蘇簡緩緩睜開眼睛,他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揉了揉微微陣痛的頭。
宿醉害死人啊,以後不能喝這麼多酒了。
想着他坐起來,感覺胃部有些不舒服。
要在這吃飯嘛?還是中午去怡情軒吃吧。
他站起來推開房門,沿着樓梯向下走到一樓的大堂,然後出了客棧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五六百米,停在了一間小店鋪前。
他走進去,往周圍牆上挂着的懸賞令瞧了瞧,沒過一會店主便迎了上來。
“客官您是……”
“交标。”蘇簡說。
“啊,好的好的。”
“尊天士,請您跟我進入内堂。”
“嗯。”蘇簡輕輕應了一聲。
蘇簡跟着店主進入了一扇隐秘的暗門,暗門背後的空間與前面小小的門臉大有不同,别有一番天地。
進入了暗門,裡面是一個明亮的大堂,很多天士在裡面來回走動,尋找合适的懸賞令或者标紅,各個宗門在這裡都設有堂口,将懸賞發布出去。
蘇簡看了看,自行走到了地圓宗的堂口。
“退标。”蘇簡說。
堂口裡坐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天士,他的話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退标?”
“沒錯。”
年輕的天士想了想,沒有出言冒昧。
“尊天士退的哪個标?”
蘇簡将緝妖令放在桌面上,随後打開。
“金陵城,百魂散亡令。”
兩個年輕天士看到緝妖令上面的标紅,神色都大為吃驚。
過了一會,那個年輕的男天士将蘇簡的緝妖令拿起來,然後對他說:“尊天士,請您稍等一會,我這就為您退标。”
說完兩個人便都進入了由簾子與前堂隔開的内屋。
蘇簡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接地圓宗的懸賞令了嗎?這兩人都進去了?
他百無聊賴的四處逛了逛,看了看别的宗門的懸賞令,但都沒有他感興趣的,轉了一圈,他又回到了地圓宗的堂口。
他背靠着地圓宗堂口的大桌子,思緒飄到了遠方。
記得他最後一次記憶就是跟那個妖獸纏鬥的時候,之後他就被李裴钰偷襲失去了意識,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座離金陵城不遠的荒山中。
當時他醒來之後就立即返回了金陵城,但是那時那裡已經被官府嚴密封鎖了,還專門聘請了上百名天士在金陵城外駐守,他根本就溜不進去。他從遠處遠遠的能望到金陵城被藤曼占滿了,不過似乎并沒有引發更大的災難,看來有人在執念花開花的時候将執念拔除了,使得執念花枯萎了,不過究竟是誰?
那個地下暗殿仿佛消失了一樣,他找遍了整個伊靈山的山頭,都沒有再找到入口。
在此之後,他在伊靈山上守了三天,除了官兵之外,再沒看到一個活人。
顧遠、荀夏、李裴钰、翠荷,還有那些遁雲宗的天士,他們就好像是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要不是緝妖令上面的标紅還在,他真懷疑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精彩的夢。
荀夏那個小狐狸,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要是她活着的話,應該會給自己留個口信吧?不知道她能不能發現自己留下的信息。
蘇簡揉了揉又開始陣陣發痛的太陽穴,那小狐狸福大命大,應該沒有事。
還有李裴钰那個家夥,竟然敢偷襲他!當時他一心想把那個妖魔滅掉,竟然忘了防備那個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