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吧，你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其實我不是人。”顧遠說。

“看出來了。”蘇簡接到。

顧遠露出笑容，似乎覺得蘇簡這種小孩子意氣的話很有意思。

“我是神龍一族的，名字叫辰魄。”

果然連名字都是假的，蘇簡想。

不過，他說他是龍？

“這樣吧，你耐下心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樣你就會都明白了，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遠說完話頓了頓，開始緩緩的叙述：“在天地初現之始，輕者上升為天，濁者下沉為地，而中間清氣濁氣相互交雜的地方，就形成了你們現在的人間。”

這家夥要從開天辟地開始講嗎？

蘇簡心裡吐槽，但還是接着聽了下去。

“天地初成，古老的世間誕生了第一批生靈，他們的名字叫做濁與。他們擁有與世間萬物同等的力量，有和宇宙洪荒同長的壽歲，這就是世界上第一批出現的古龍。他們的智慧融洽天地萬物，心胸豁達，仁慈悲憫。在濁與現世之後的萬年，世間漸漸出現了更多其它的生靈，下沉的濁氣中出現了妖魔，現在的人間，當時的寸浮中也出現了人類。”

說話顧遠頓了頓，飲了口茶。

“魔界受濁氣影響，裡面的妖魔都殘忍暴戾，他們不滿自己居住在這樣的一個煉獄，便凱旋更上層也更平和的人間。至此，發生了第一次人魔大戰。這些在你們人類的曆史中應該有記載。”

“濁與心性悲憫，他們看不慣妖魔對人界的肆意屠殺，便出手相助，将妖魔打回了魔界，這是對魔界的第一次鎮壓。如果一直維持這樣下去，倒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歲月冉冉，世間的一切都是不停在變化的。濁與一族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逸散。他們的壽命和力量在歲月中不斷地磨損，整個族群處在一種不可逆轉、不可停滞的衰敗中。自此天道又生成了一股新的力量，也就是現在的新龍族。”

“新龍族不同于誕生于一片原始的濁與，他們的心性已經被天地間滋生的貪婪和妄念所影響，新龍一族的神龍多是貪婪、殘酷、自私、暴力，所以當魔界第二次進犯人間的時候，他們視而不見。此時濁與的力量已經衰退，不能完全遏制住魔界對人間的入侵，但是新龍一族的力量來自于濁與，所以他們有權能去命令新龍族的神龍，讓他們幫助去平定人間，自此，新龍族便有了逆反之心。”

“人間受盡磨難，也湧現出了許多勇敢的人物，他們體會天地間的神靈和精妙，竟然漸漸參透了運用萬物生靈生命的能力。這些人，也就是你們所謂天士的祖先，最早的仙人。這些人率領人類抵抗妖魔的入侵，保衛家園和同胞的生命，在天道的受允下，破格突破了人類身體的禁锢，成了你們現在所說的神仙。”

蘇簡聽的入迷，起身給顧遠倒了一杯茶水，讓他接着說。

“悲劇也就是這時發生的。妖魔界的第二次犯亂雖然被平定了，但是在人間平叛的時候，新龍族的某些神龍和人界的一些仙人勾結在一起，兩者暗中商量，對濁與一族進行了無恥的偷襲，自此這股誕生于天地間最古老的力量、最古老的生靈便在天界消失了，人間的仙人和新龍一族瓜分了天界。”

蘇簡隻覺得自己好像在聽一個神話，而不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但是面前的人卻說自己是一條龍，所講述的一切都好像自己親身經曆的，這是真的嗎？

“你是龍？”蘇簡問。

“沒錯，貨真價實。”

“怎麼證明？”

顧遠勾起嘴角，一對碧藍的龍角從他的額頭上生了出來，同時他的眼睛也變成了寶石一樣的冰藍色。

哇……

蘇簡瞪大眼睛，情不自己的走到顧遠的身邊，用手輕輕愛撫着那對漂亮的龍角。

蘇簡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細緻的、溫柔的撫摸着那對漂亮的龍角，愛不釋手的不肯離開片刻。

哇……冰冰涼涼的，這觸感，比上好的寶玉都溫潤，這形狀……哇……

顧遠有些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

他将龍角收回，尴尬的咳了兩聲說：“咳，可以了吧。”

蘇簡見那對帥氣的龍角從自己的手裡消失了，萬分幽怨的看着顧遠說：“這麼小氣呢？多摸一會也不會蹭掉你層皮！”

顧遠：“…… ……”還是他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