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張氏看着他的眼神浮現出了殺意。
之後他們再沒從張氏口中問出任何消息,張氏閉口不言,他們隻得離去了。
三個人返回了南甯城,在一間客棧的大堂坐下。
“你們有注意到張氏的手嗎?”顧遠說。
“手?有什麼特别之處嗎?”李奕君說。
在返回南甯城的途中,蘇簡同意李奕君跟他們一起調查這個懸賞令,一方面是因為他對李奕君這個人還是蠻有好感的,也就是眼緣,另一方面他考慮到如果不同意,這個男人自己單獨行動的話反而會幹擾他們的調查。
“是戒指,對吧?”蘇簡看着顧遠說。
“張氏的手上沒有帶戒指。”李奕君說。
“是沒有帶戒指,但是有帶過戒指的痕迹,張氏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小圈白痕,那塊的肌膚顯然很少接觸陽光,所以顔色才較周圍更淺。”蘇簡說。
“那有沒有可能是頂針,張氏常年做紡織,所以帶個頂針也很正常。”李奕君說。
“如果是頂針的話,正常應該帶在中指上,而且張氏是右利手,不是左利手。”
聽完蘇簡的話,李奕君一下子想起來為什麼那個時候蘇簡拽着自己,他那時候故意将張氏手裡的銀兩打翻,就是為了試探她撿銀子的時候用的是哪隻手。
“張氏明明是右利手,但是卻故意将戒指帶在左手上,這可以說明她對這個戒指應該是很珍視的,不希望戒指受到損傷,因為常用的右手要經常幹活。”顧遠說。
“沒錯。”
“看來這個張氏應該是個知情者。”李奕君說。
”假設她真的常年帶着那個戒指,為什麼今天沒有帶?是什麼原因?”李奕君問。
蘇簡輕輕一笑說:“正是因為我們來了,她才特意将戒指摘下來,藏了起來。”
“也算的上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顧遠說。
“她為什麼要将這個戒指特意藏起來,這個戒指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蘇簡看着顧遠笑着問:“你一定還記得在哪看到過吧?”
“袁文的手上,袁文左手無名指的位置,也帶了一個樣式奇怪的戒指。”顧遠說。
“袁文是誰?”李奕君問。
“袁文是另一個跟懸賞令有關案件的相關人員,你沒查到嗎?”
李奕君搖了搖頭說: “我也是剛到南甯城,我到的時候懸賞令已經被接了,我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剛查到張方一個,就直接去詢問了,之後我就在張氏家門口遇見了你們。”
“嗯,你們有注意到張氏家裡面的家具嗎?”蘇簡問。
“所有的家具都破破爛爛的……”李奕君說。
“張氏說是她相公生氣時砸壞的……”蘇簡說。
“我看不像。”顧遠接了過去。
“如果是妖獸弄爛的話,那就合理了。”李奕君說。
“戒指,看來突破點還在袁文身上。”
“張氏是不是和袁文認識,所以兩個人帶着同樣的戒指,或許他們合謀殺掉了張方?”李奕君說。
“看張氏的樣子,她什麼都不會說了,與其回去打草驚蛇,不如直接去找袁文,他現在應該還在府上,至于張氏那邊,她不是讓我三天之後再去收錢嗎,那我就三天之後再去,到時候她一定會露出馬腳。”蘇簡說。
顧遠看着蘇簡眼含笑意的說:“看來留下的這個決定是對的,有了新的線索。”
看着顧遠一臉等待誇獎的表情,蘇簡撇了下嘴說:“還行吧。”
“那咱們下一步應該去找袁文,什麼時候去?”李奕君問。
“夜長夢多,咱們現在就去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