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隻要咱們盯住瑾娘和這個白衣女人接頭的小廟,她們遲早還會再見面的。”汪思誠說。
“也對。”
“隻有十天期限,恐怕來不及等到她們再接頭了……”蘇簡說。
“什麼?”
“沒什麼,那個白衣女人可以肯定是阮玲嗎?”蘇簡問。
“這個我也不确定,雖然在怡情軒見過阮玲的畫像,但是這個女人帶着面紗看不清長相,不過看身形應該是,而且除了阮玲,誰還會和瑾娘聯系。”
“那個白衣女人進入墳地多長時間了。”顧遠問。
“有兩個時辰了。”
“那她不管幹什麼現在也應該離開了,可以進去看看了。”
幾個人走進了左家村的墳地,這不應該說是個墳地,更應該算是亂葬崗,十幾個小土包散亂的分布在地面上,有的土包上面斜斜的插了一塊木牌子,有的連個碑字都沒有。
幾個人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
“有些奇怪。”孫小柔說。
“有什麼奇怪的?”
“我現在也說不上來。”
“你們注意到這裡的墓碑了嗎?”蘇簡說。
衆人環顧四周,這裡哪有什麼墓碑,唯一像樣的墳頭上也就插了塊木頭牌子。
“你是說這些木牌?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汪思誠問。
蘇簡低頭看向腳下的一個墳包說:“這些墳大多都無人祭拜,有的木牌子是不是插太過整齊了。”
“沒錯,我想起來了,我好像看到有的墳頭土被翻動過,但是那個看起來又不像新墳。”孫小柔說。
“那咱們應該找插着整齊木牌,土有被翻動痕迹的舊墳,對吧?”
“嗯。”
幾人再次在墳地裡開始尋找,這次沒過多久,果然有了發現。
汪思誠輕輕撥開埋着木牌的土,赫然發現木牌埋在土壤中的部分刻着一行特殊的符号。
他将木牌從那個假墳中抽了出來,拿給衆人看。
“這是什麼暗語嗎?”汪思誠問。
木牌上的符号像小魚一樣整齊的自上而下的排列,他從沒有見過這種文字。
“不,這應該是女書。”孫小柔說。
“女書?”
“女書是湖南江永女子專用的表音文字,一般都撰寫在紙、書、扇、巾等載體上,女書不同于一般文字,一般是母親傳給女兒、老人傳給少女的形式相流傳,如果要看懂這種文字,一定要一個湖南地區識得女書的女子才行。”
“要在南甯城找一位湖南籍,并且認識女書的女子來給咱們解譯,這恐怕很難啊。”汪思誠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至少我們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
衆人返回南甯城,等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又亮了,兩天兩夜沒合眼來回奔走,所有人都累的不行,回到客棧大家各自回房,先睡了一大覺,到了傍晚,幾人才陸陸續續的醒來。
幾個人簡單的點了一些飯食送到了汪思誠的客房裡,衆人彙聚在一起整合他們各自得到的信息。
“我一路跟着瑾娘,她從破廟離開之後就回到了怡情軒,之後就沒有出來過,我聽思誠哥哥的話,有特意留意她的雙手,她的手上沒戴着什麼戒指之類的飾品。”馮盈盈說。
“張氏說的十天期限究竟是什麼意思?會不會跟咱們今天找到的暗号有關?”汪思誠說。
汪思誠等人在找到木牌上刻的暗号之後又在墳地周圍蹲守了一天,既然有人刻下暗号,就證明會有人來看,他們蹲守到午夜時分,果然有一些女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墳地裡,但是這些女人進去之後又各自返回了家中,之後也并沒有什麼行動,他們懷疑這幾行女書應該是什麼指令。
“假設真的有這樣的一個神秘組織,他們通過在墳地裡的木牌傳達一些信息,那這些信息肯定是不具有特質性,而是具有共性的……”蘇簡說。
“那這種信息的傳遞方式一定是在特定的時間,在特定的地點,傳遞給組織的所有人,所以這上面寫的應該是他們最近要組織的某種活動,或者說某種行動?”
“嗯,蘇簡和思誠兄弟猜測的很有道理,但是木牌上的内容具體是什麼咱們還是不清楚,她們究竟要舉行什麼活動,在什麼時候,又有什麼目的?”李奕君說。
“這樣,要不咱們分頭行動,在南甯城或者南甯城周邊尋找認識女書的湖南籍女子。”汪思誠說。
馮盈盈聽到他們的對話臉上露出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你們說的是一種叫女書的文字嘛?如果是的話,那種文字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