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頭發?”
“頭發,瑾娘,給我們力量。”樂樂說。
“嗯,‘月’的成員都會有一枚名叫‘月光’的黑寶石戒指,但那些戒指帶着不好的能量,我和樂樂都太小了,所以我們不能戴戒指,瑾娘把一種操控頭發的力量交給了我們。”陽陽解釋到。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頭發?”孫小柔問。
陽陽聞言退到了遠處,她兩隻手掌對着橫在胸前,十根手指不停擺動。
“姐姐,你看到什麼了嗎?”
“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就對了,隻有擁有操控頭發力量的人才能看到這種頭發。”
陽陽看着手中銀亮的絲線對着孫小柔描述到:“這是一種銀色絲線,看上去柔軟實則很鋒利,這些頭發就像是有生命一樣。”
銀色的,看上去好像有生命的頭發?
“女人……姐姐……頭發。”樂樂說。
“對了,樂樂說的對,這些頭發是從一個大姐姐頭上取下來的,那個大姐姐的頭發總是不停的在長。”
孫小柔的腦中似乎閃過了一個印象,她似乎聽說過。
“陽陽,你能跟姐姐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長相嗎?”
“嗯,那個大姐姐是半年前進入‘月’的,當時是阮玲姐姐接回來的,那個大姐姐從來不離開她住的屋子,她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消瘦,嗯……還有她很奇怪,她什麼也不幹,隻在屋子裡對着鏡子梳頭發,她也從不跟别人說話,嘴裡常哼着一首童謠。”
“陽陽,你還記得童謠的内容嗎?”
“我記得,我哼給你聽。
黃魚女,真可憐,
滿身腥氣被人嫌。
黃魚女,真可笑,
年芳二八無人要。
黃魚女,坐船頭,
盼望情郎心憂愁。
終有一日情郎歸,
哎呀呀,哎呀呀,
大紅花轎擡着她。
夜雨急,風兒起,
房梁上挂大娃娃。
黃魚女,真可悲,
一夜愁白了頭發。
哎呀呀,哎呀呀,
哪裡都找不到她。
聽完陽陽哼完整個童謠,孫小柔的心裡莫名生出一種陰暗潮濕的恐懼感。
黃魚女……難道……真的存在嗎?
“姐姐……”樂樂突然拉了一下孫小柔的衣擺,将她吓了一跳。
“怎麼了?”孫小柔悄悄的順了下氣。
“救,瑾娘,求求你。”樂樂用一雙水靈靈的、充滿哀傷的眼睛看着孫小柔。
“瑾娘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被污染的太嚴重了,所以才做了很多錯事。”陽陽說着,那雙明媚的大眼睛裡也露出了憂傷。
“陽陽,為什麼說瑾娘被污染的太嚴重了?”
“瑾娘是‘月’的領袖,所以經常要下礦,她一定是被寶石上攜帶的邪惡能量侵蝕的太嚴重了,她也很痛苦……”
下礦!孫小柔的耳朵裡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陽陽樂樂,那你們進入過那個開采寶石的礦洞裡面嗎?”
“那裡面太危險,瑾娘從不讓我們進。”
“哦。”孫小柔應了一聲,有些失望。
陽陽看着孫小柔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明亮而機警的光。
“姐姐對那個礦洞感興趣?”
孫小柔輕輕一笑,收住了自己的表情。
“随便問問。”
”姐姐,如果你願意救瑾娘的話,我可以帶你進入礦洞。”陽陽說。
“你不是沒進去過嗎?”
“瑾娘雖然不讓我進去,但是我偷偷跟着姐姐們溜進去過。”
“陽陽。”樂樂拽住了陽陽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
陽陽對着樂樂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