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桴最後幾乎是逃走的，她的心跳得飛快，臉上泛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紅暈。好丢人，偷看被正主逮個正着。

然而，當她回想起和韓煜琛對視的那一刹那。

他應該是剛才在忙什麼急事，柔軟的頭發略顯淩亂，陽光下，他的皮膚透出健康的光澤，仿佛是陽光對他的偏愛，特意為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讓程桴情緒更加翻湧的是，韓煜琛的臉和記憶中的那個他完全重合在一起。程桴的心無法克制地亂跳。

“程桴，程桴！”樓梯上，謝意看程桴臉紅心跳的樣子，連喊了程桴兩聲。

“啊？”程桴對上謝意擔心的目光。

謝意放低了聲音，語氣嚴肅地說：“我知道韓煜琛長得好看，但你千萬别喜歡他啊。”

看着程桴迷茫的目光，謝意又湊近了程桴一點，輕聲說：“他應該是有女朋友了。”

謝意接下來的話一字一句地刻進了程桴的腦海裡：

“也是一班的，叫陳安恬。”

“聽說是青梅竹馬，現在還是同桌。”

“韓煜琛和她的關系，幾乎是我們一班公開的秘密。”

—

第二天就是摸底考試。

這次考試并沒有分考場，每個班級的學生都在自己的班級進行考試。

程桴坐在位子上，抓緊時間看知識點最後一眼。

然後越看，越發現這些知識點越陌生。奇怪，昨天還會的，今天怎麼就不會了？

“怎麼了嗎，哪裡不會，我可以教你。”副班長蘇婉兒看程桴愁眉苦臉的樣子，主動開口。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程桴也不客氣，将自己不會的題目一股腦地抛給蘇婉兒。

蘇婉兒一題題地溫柔給程桴講解。

“小桴，加油！”開考前，毛豆向程桴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自從開學以來，毛豆大部分時間都看見程桴在看書。雖然從程桴平時做的練習題成績來看，她看不看書似乎對成績影響不大，但毛豆還是希望在新學期的第一場考試中，程桴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加油。”程桴信心十足，也給毛豆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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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不愧是一中，老師的效率也是極高。摸底考試上午剛結束，下午成績就出來了。

應該差不到哪兒去，程桴自我感覺良好，畢竟她天天書不離手。

高一的試卷滿分是一百分。

英語老師在講台上邊叫名字，邊分發試卷。

“蘇婉兒，95分。”

“裴秋辭，95分。”

“毛豆，80分。”

“xxx，60分。”

“……”

程桴在底下等了半天，終于……

英語老師面無表情地說：“以下同學我就不報分數了，叫到名字的自己上來拿試卷吧。”

這算是考得好還是不好啊？

程桴看了看毛豆，企圖得到一個答案。

毛豆給了程桴一個“快上去拿試卷”的手勢。程桴考得不好，再不趕緊去拿試卷，恐怕會被英語老師認為是态度不認真，當衆嘎了。

12分……程桴看了眼自己的試卷，對的還都是選擇題。

不應該啊，她感覺自己大部分題目都做得出來啊……怎麼會這個分數呢。(⊙_⊙)?

“這次我們班最高分是蘇婉兒和裴秋辭，95分，”英語老師在講台上分析這次的考試情況，“但是一班，有8位同學都是滿分！希望大家再接再厲！”

之後的英語課，在英語老師講評試卷中度過。

—

下課後，同學們的話題也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剛剛結束的考試上。

蘇婉兒和裴秋辭作為五班裡的學霸，自然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同學們如潮水般圍攏過去，一個個臉上帶着羨慕和好奇。

“真厲害！能考出95分的高分，讓我瞻仰瞻仰。”一位同學贊歎道。

蘇婉兒被衆人圍着，臉上露出了考高分的喜悅。但喜悅之餘，她的神情中又顯露出一絲緊張和局促。她不自主地握緊了藏在課桌抽屜裡的右手。

“小桴，你剛剛老師講評的内容都聽懂了？”毛豆沒有跟着圍過去，她怕程桴考得不好傷心，來到程桴身邊關心地問道。

程桴的試卷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訂正後的筆記，字迹工整，條理清晰。

程桴擡起頭，對着毛豆舉起了一個“ok”的手勢。

毛豆看到這個手勢，眼中閃過一絲贊歎：“全聽懂了，那麼厲害！”

“不是，”程桴放下手中的筆，搖了搖頭，坦誠地說道：“我是說，我隻聽懂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