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和祁予澄進入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這群人裡有和祁予澄是真朋友的,也有一些是過來湊熱鬧的。更多的是為了家族利益,來和霍雲琛搞好關系。
和祁予澄關系不錯的幾個人招呼着讓他們兩人進來,發現霍雲琛還帶了其他人過來,沒有想太多也熱情的請了進來。
“霍少,這次回來還走嗎?”一個嬌俏的女生問道。
霍雲琛并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這場宴會看起來很和諧,實則各懷心機。
一些霍雲琛壓根不認識的人總會想方設法的和自己搭話,他有些不悅的看向在一盤喝酒的祁予澄。
像是接收到霍雲琛刀人的眼神,他揚聲對那些還在拍馬屁的人道:“各玩各的吧,讓我們兄弟倆叙叙舊。”
這群人個個都是人精,知道如果再不識趣的走開就太不識好歹了,反而會惹人厭煩。他們悻悻然的走開。
祁予澄坐到霍雲琛的身旁,霍雲琛沒有說話,但他能感受到周邊溫度降了幾個度。霍雲琛有點煩。
“我也不知道會來這麼多人啊,我就邀請了幾個人,其他的都是自己要過來的,你也知道,這些人在首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他們主動來了我也不能不給一點面子把人趕走吧。”祁予澄放下手中的酒,小聲對霍雲琛說。
“等楚夙回來了,到時候我再請你喝一次酒。保證,就我們三個人。”祁予澄都這麼說了,霍雲琛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
霍雲琛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蘇珩,他和周遭吵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像淤泥裡的一朵白蓮,高雅美麗,神聖而高潔。
蘇珩不喜歡這裡,但他想去試着融入人類社會。吵,這是蘇珩對人類社會的評價。
祁予澄順着霍雲琛看向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在看蘇珩啊。
“你也在擔心明天蘇珩在契約結束後會離開你嗎?”祁予澄小聲的對霍雲琛說道,不動聲色的拿起手邊的酒又喝了一口。
經祁予澄這麼提醒,霍雲琛才想起來,三年契約明天就到期了,最近霍雲琛有些忙,又加上蘇珩昨天才化成人,導緻他忘記了契約到期的時間。
從明天起,蘇珩就是自由的了。
不識趣的祁予澄還在說:“你也是慘,蘇珩昨天才化成人,你還沒看幾眼,明天他就走了。”
“可以閉嘴嗎!”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走,而不是留下來陪我。
祁予澄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又說:“像他那樣的,你懂的,我能看出他并不懂得人類的感情,對什麼都淡淡的,我感覺你對他來說不一定是特别的。”
是啊,我有什麼特别的呢,霍雲琛内心苦笑了一下。
祁予澄見氣氛不對又連忙說:“嘿,你别說,蘇珩确實好看,我都看到好多人瞟他了,還有那隻烏龜靈物,眼睛都看直了。哈哈”
霍雲琛像無意間般對祁予澄道:“你也别說我,你自己的情況更嚴重。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祁予澄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随便吧,我爸媽現在到處張羅社會上與我契約度高的靈物,這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聽天由命咯。雖然……不過沒關系,及時行樂好了。”
霍雲琛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還糟糕,沉聲道:“沒有挽回的餘地嗎。”是陳述,也是肯定。
祁予澄艹了一聲,然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說實話挺對不起我爸媽的,小時候讓他們操了那麼多心,現在有能力了,卻沒辦法對他們盡孝。”剛才的無所謂已經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