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多出來的人，明顯有很大的嫌疑。

“如果硬要說的話，三天前我還是魏啟帆的靈物。”沈穗枝的話音剛落，反應最大的是祁予澄。

他猛然擡起頭，看向沈穗枝，這個人是他三年前被魏啟帆搶走的紅狐。

謝毅反應的也很快，掏出手铐就給沈穗枝套上，蘇珩沒有出手打斷，因為他知道沈穗枝自己能解決。

謝毅坐回位置上，将手交疊放在桌上，翻找着資料，将一份資料遞給沈穗枝道：“現在你的和案件有關的嫌疑很大，但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沈穗枝毫不在意手上的手铐，接過治療看了起來。

他聽到謝毅道：“現在我問的問題你都必須真實回答，不許作假。”

謝毅的靈物可以分辨出誰在說假話，誰在說真話，這對辦案有很大的幫助。

沈穗枝聳聳肩表示随意。

接着他聽到謝毅問：“你見過質料上這些靈物嗎？”

“見過幾個，不是全部。”沈穗枝如實回答。

“有什麼特點？”

“比較有用。”

“什麼意思？”謝毅看向沈穗枝的眼睛，在靈物的示意下知道沈穗枝沒有說謊話。

“我第一個見到的靈物是一隻蜜蜂，她有空間系異能，當時我還沒有化形，所以魏啟帆并沒有太把我當回事，說來也巧，我也瞧不上他，面對一個虛影狂熱的稱呼他為聖子，那死孔雀也在，我記得他對外聲稱的身份也是聖子，魏啟帆怎麼就隻相信那道虛影的謊話。”沈穗枝說着一隻手托腮看向謝毅。

“你看清那道虛影的面容了嗎？”

“并沒有，那道虛影就是沒臉的，要是有，他就算是隻露出雙眼睛我也能複原他的容貌。”沈穗枝像是很遺憾般歎了口氣，實際上，毫不在意。

這句話也沒有說謊，看來沈穗枝真的有這個能力。

“你見過的那些靈物有什麼不對勁嗎？”謝毅問出下一個問題。

“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們都很尊重那道虛影，我不尊重也不理解。”沈穗枝滿臉不忿，因為他知道蘇珩才是真的聖子，但他不能說。

“那你怎麼證明你自己是無辜的？”終于來了一個沈穗枝最關心的問題了。

“我和魏啟帆關系不和，沒必要幫他家。如果問怎麼證明的話，旁邊這位可以證明。”沈穗枝說着伸出一隻手指指向祁予澄。

霍雲琛有點印象，當時他還在前線，但祁予澄把魏啟帆和孔蘭錦給揍了的事鬧得挺大的，據說是當時孔蘭錦背着祁予澄和魏啟帆好上了，當時的孔蘭錦還是祁予澄的靈物，祁予澄發現後氣勢洶洶殺到了酒吧，還沒來得及找孔蘭錦算賬，開門就看見魏啟帆帶頭打一個青年，孔蘭錦還用腳踩那青年的手。

有點中二病的祁予澄哪忍得了欺負弱小的事情發生，上前就把魏啟帆和孔蘭錦給揍了，大隊長的稱号不是叫着玩的。

聽沈穗枝這麼說，祁予澄道：“我當時救的人不長你這樣，他的長相比較普通，不像你這麼驚豔。”

謝毅懷疑的目光掃過沈穗枝全身，似要将他看穿。

沈穗枝心裡不自在，手上有了動作。

下一秒祁予澄就愣住了，那張和他救過的青年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就是這張臉，怎麼會？！”

“紅狐族在契約期化成人，會用普通的面容去考驗人心，這是他們族的習俗。”蘇珩解釋道。

幾人出警局時天都快亮了，霍雲琛準備帶蘇珩回家補個覺，蘇珩卻拉着沈穗枝道：“你有什麼打算。”

“知道魏家不簡單後我早就找了其他住處，不用擔心。”沈穗枝安撫似的拍拍蘇珩的手。

霍雲琛對着祁予澄使了個臉色，祁予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坐坐。”祁予澄向沈穗枝發出邀請。

看在祁予澄幫過自己的份上，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狐族要的就是無情。

剛才在警局裡都了解明白了，沈穗枝還是狐狸時，魏啟帆對他還算可以，更多的是一種優越感，因為他是魏啟帆從祁予澄那裡搶過來的。

魏啟帆自以為沈穗枝不懂得他在幹什麼，确實當時他不知道人類社會中的各種彎彎繞繞，但他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和靈物間的互相傷害沒什麼區别。

後來他化成人，由于長相一般，魏啟帆感到丢了面子，對沈穗枝非打即罵，但他又不能還手，他還在契約期，不能殺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