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在門外等着,卻不知道門内已經親得難舍難分了,楚夙被壓在床上,嘴唇被完全堵住,有些難耐的發出嗚咽聲。
他就知道江府琊吃了藥後會對自己動手動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出現幻覺也是變态。
霍雲琛看楚夙在房間裡有些久了,擔心出什麼事,打算敲門進去看看。
嘩啦一聲,門從裡面打開,楚夙和江府琊從病房裡出來,霍雲琛先是松了口氣,然後發現江府琊的脖子處在衣料的遮掩下隐約可以看到一個牙印。
……
他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回頭驅散其他人。看守的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了,一方面對霍雲琛有敬畏之心,另一方面是楚指揮官點頭示意了。
姜鵬程就沒這麼聽話,霍雲琛驅散别人就算了,他現在可是頂替霍雲琛的老大,他還能命令自己不成。
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不知道還以為他多擔心病房裡的病人呢。
霍雲琛表情明顯不悅,他和楚夙要聊的事必定關乎蕭扶,而姜鵬程又蕭扶脫不了幹系,讓他留在這裡,怕不是他腦子壞了?
楚夙離開總部的時候姜鵬程還沒來,他又一直忙于自己的事,留在戰場上沒時間知曉最新消息,一回來就送去急救了,根本不知道姜鵬程是哪号人物。
他露出标準的假笑,但足夠誘惑别人。微笑着對姜鵬程道:“這位小兄弟,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現在我和霍上校有重要的事情要聊,你能回避一下嗎?”
姜鵬程擡起眼瞧着眼前這個他弟弟最讨厭的人,先是眼前一亮,後想起弟弟日記裡描寫的綠茶白蓮花,心裡便生出一種鄙夷。
楚夙和霍雲琛的美是完全不同的,霍雲琛偏向禁欲高冷,又有些男性的鋒利,而楚夙卻是溫潤如玉,面部線條柔和的,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
“你就是那個姓楚的指揮官?打戰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全身是傷的躺在基地門口不會是裝的吧?”姜鵬程滿臉不屑。
楚夙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江府琊可聽不得别人這麼說自己的人,二話不說就上去,在姜鵬程還沒反應過來前,對着他毫不留情的施下異能,讓人直接撲通倒在地上陷入噩夢。
江府琊還不解氣的踢了倒在地上還重重磕了一下的姜鵬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擡眼看向楚夙,有些心虛,擔心楚夙一生氣又做什麼對孩子不利的事,不料楚夙微微一笑,獎勵般摸摸江府琊的腦袋,“幹得不錯。”
這下可把江府琊摸爽了,抓着那隻手不放,眼睛亮得吓人。
楚夙還想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了一股幽怨的咳嗽聲,“撒狗糧的時候先考慮一下場所。”
霍雲琛對楚夙和江府琊的事雖然沒有太多的過問,但為了兄弟好,還是托人調查過。
用祁予澄的話來說的話,他倆算是主人和狗或狼和小貓,兩情相悅玩成強制愛,你情我願的事,但一個白切黑玩心機,一個純黑心就要玩心機表真心。
他雖然也不想他倆談情說愛,但顯然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得不出聲阻止一下兩人。
霍雲琛掏出藍寶石項鍊,突然有些想蘇珩了,要是蘇珩在的話,他也撒狗糧。
“抱歉。”楚夙推開江府琊,眼裡那股狡黠勁瞬間消失,又變回溫柔似水。
霍雲琛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知道楚夙去見的應該就是趙櫻紅視頻中所說的另外沒被控制的人。“你和江府琊見了誰,發生了什麼才受這麼重的傷?”
楚夙先是呼了一口氣,眼裡染上悲傷之意,“我……我們見了風朝。”
“風朝!”霍雲琛震驚出聲,謝毅嚴格上說是被蕭扶害死的,風朝作為他的靈物,怎麼會投靠蕭扶?沒被控制?霍雲琛是不相信的。
“沒被控制嗎?”
“沒有。”楚夙也想要他是被控制的,可是沒有。
“在離開你的辦公室後,我就跟随着沈穗枝給的提示找到了他的位置。”
時隔多日不見的風朝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前酷愛活力風的他換上了陰沉的黑色服飾,眼底有化不開的狠厲與仇恨。
楚夙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一個人發生這麼的變化。
江府琊擔心他,所以跟過來了,但沒想到楚夙見的人竟是自己的熟人。
風朝擡起陰沉的臉,轉過頭,看向楚夙時微不可查的垂下了眼,似乎是此時少有柔情的神色,但撇到楚夙身旁的人時那份柔情便瞬間消失,他變得偏執,狠厲,眼裡染上猩紅。
“正想殺你來着,自己找上門了。”風朝沙啞的開口道。
楚夙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眼裡的震驚不似作假,剛想說點什麼,就有人比自己先開口了。
“江餘朝,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開口的是江府琊,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江餘朝?這是誰?為什麼也姓江?楚夙心裡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