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雞肉,熄滅了火堆,于悅慣性地摸了摸腰側,沒有?!
她低頭看向身體兩側,沒有?!
地上,沒有?!
家裡?從早上背上後,她一整天都不可能取下竹筒,包括上工的時候。
怎麼會沒有?!于悅急得魂飛魄散。
許婵娟見她腦門子上冒汗了,關切地問:“三妹,你在找什麼?”
“竹筒,平時我背着的那個竹筒。娟兒姐,你有沒有看到過?”
“就那破舊的喝水玩意兒?三姐,就你把它當成寶,舍不得放下。要我說,早該換一個了。掉了正好,讓爺爺給你再做一個不就好了?”
于悅氣得擡手就給了于小勇一爆栗子,第一次對弟弟爆了粗口:“你懂個屁。”
“這裡沒有,會不會先前掉到河裡去了?”
“有可能,我去看看!”說着,于悅沒有半分躊躇地甩下了兩人,往河邊奔去。
“三姐,等等我——”
于悅跑到河邊,到了先前下水的地方,地上,土階梯上……都沒有。
…這就沒有了?難道金手指是有時效性的?于悅頹廢地坐在地上,口裡喃喃:“完了,我的寶貝不見了。”
心裡郁悶地想,是不是她主動出手,妨礙了男女主的姻緣,天道懲罰她失去至寶?
可是,救人不是應該受嘉獎嗎?老天爺你是不是弄錯了?
于悅欲哭無淚。
“什麼完了?三妹,你以後會有比這更好的寶貝的!”許婵娟安慰說。
于悅緩緩擡頭,失魂落魄地望着許婵娟:“娟兒姐?真的嗎?”
許婵娟點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噢耶!得到女主的金口玉言了!
于悅跳起來,激動地抱住許婵娟,“承蒙吉言,娟兒姐,你就是我的親姐。”
一旁的于小勇看不懂自家三姐的瘋言瘋語,對着兩人的背影,小大人似的搖搖頭,小聲嘟哝,“家裡還是得有個穩重的男人才行啊!”
他挺直了腰杆。
天幕已微黑,三人沿着河道搜索了一公裡,也沒有發現竹筒,結伴回家。
這一晚上,于悅以為自己痛失至寶,一定會睡不着,誰知…一覺睡到天明…
一晚上隔壁都沒有動靜,于悅疑惑了,這女主到底是重生了沒有啊?如果沒有重生,那她的運氣怎麼那麼好,想生火烤衣服就撿到火柴,想吃雞,就有雞…
沒錯,女主的金手指就是氣運,超級好的運氣,出門撿錢,上山撿野物,到黑市碰不到紅袖章……到了後期就更誇張了,改革開放後,做生意從來沒有失敗過,于悅甚至懷疑,女主就是首富。
咬咬手指,女主是氣運滿滿,自己是黴運滿滿。從出生就是啞巴,孤兒,後來還碰到末世…
唉,不能和女主相比的。
好在,女主說了,“她會有比竹筒更好的東西!”
她就很期待!
吃完飯,于悅按時去上工。我愛種田,種田有糧食吃,種田使我快樂!
中午下工的時候,于悅挽着許婵娟的胳膊回去,走到門口,看到許思蘭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準确地說,是個軍人。
國字臉,濃眉、大眼,長得一臉正氣,配着一身闆正的軍裝,精神得很。這一路從村口走來,也不知招了多少嬸嬸和小姑娘的眼睛。
“三姐,顧大哥找你——”許思蘭說。
顧紹忠看看兩人,說道:“不知哪位是于悅同志。”
于悅注意到他的眼神明顯地在許婵娟的臉上停留更久,忍不住放下挽着許婵娟的手,說:“我是。”
顧紹忠認真地說:“于悅同志,湘省有位同志托我給你帶些東西。他說,看到東西你就知道他是誰了。”說着,他又解釋說:“是受人之托,不是我給你的。”
聽着這畫蛇添足的解釋,于悅暗笑,男主這是怕女主誤會吧?早早地解釋清楚,還有許思蘭,你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你未來的姐夫,禮貌嗎?
于悅接過顧紹忠手上的布包,笑哈哈地回:“顧同志,謝謝你!進來喝一杯水?”
顧紹忠再次看向許婵娟的眼神沒能逃過于悅的眼,“還有,娟兒姐,你也進來呗,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三人進了院子,許思蘭厚臉皮不請自來地跟着。
于悅在前面領着路,心裡想着,因為自己的插手,男主沒有能英雄救美,不過看情形,男主還是惦記上了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