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頭圓臉圓肚皮,很适合形容這位釀酒店老闆。
這位beta先生總是笑眯眯,看上去就像一尊彌勒佛,家中秘傳的一手釀酒手藝,釀得出讓眼高于頂的貴族也難以抵擋的醇厚酒香。
笑眯眯的阿瑞納在看到尹霄時,就拿出一瓶“朝顔夢醒”開始打包,還在瓶頸那裡系了一隻粉紅金彩的蝴蝶結,十分騷包。
“我這兒最近新進了一批亞硫城的紅花酒,聞一口飄飄欲仙,喝一口爛柯夢醒。”手上的活兒一點沒耽誤,阿瑞納笑呵呵地朝三人推薦。
别看他這樣,年輕時候在黑街,也是混過幫派的。
還因為一些事差點被人砍去雙手,樸人間救了他,又借了他一些錢,開了這家店。
後來,他的beta丈夫已經給他生了一個omega兒子,今年已經十幾歲了。
三人和他認識也是樸人間中間搭的線。畢竟白簇和尹霄都是酒精愛好者,白簇甚至對酒精有種過度的狂熱。而甭管是宿醉還是小酌,隻要喝阿瑞納的酒,醒後的不适都被降到了最低。
因為這種奇異的效果,他們曾經偷偷地把酒液拿去檢測,但結果顯示就是一瓶普通的酒。又去醫院做了全方位體檢,也被證實這種酒對身體和大腦的損傷也是近乎為零的。
不然怎麼是秘傳的手藝呢。
更重要的是,這些酒釀很貴,但借着樸人間的面子,在這裡可以得到七折優惠。
分店開了早不知多少,賺得盆滿缽滿。但老闆卻總愛蝸居在軍校旁的第一家店裡。
“阿瑞納,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做經銷了,這兒不是有名的釀酒店嗎?”一臉好奇的尹霄開玩笑。
“這是廠區那邊新研制出來的酒釀,原料很不一般哦。”胖乎乎的手随意抹了幾下,便将包住酒瓶的牛皮紙折出好看的紋路。
“廠區?你是說亞硫城那邊嗎?”池泷很喜歡看這種利索又美麗的幹活手藝,嘴中雖然接着話茬,卻目不轉睛地看那隻胖手開始整理那隻蝴蝶結。
“嘿嘿,是的,亞硫城幾年前發現了一種紅花嘛,花朵新鮮時特别适合釀酒,唯獨不好儲存,離開地裡三個小時就會枯萎,這種原料很稀奇吧,”将邊角摸得又尖又鼓,瞬間變成了一隻高雅的騷包蝴蝶結。
“亞硫城又在月軌1線的最外面,靠近未知探測區,我隻能派人去當地釀酒,再往回運啦,所以名聲不響,成本還高,隻能先從你們這群老顧客開始‘忽悠’咯。”給樸人間的酒終于打包裝飾好,阿瑞納把它遞給池泷。
“和你的老朋友們一起開發的新項目?”尹霄從後面探過腦袋,好奇地在櫃台搜尋紅花酒的蹤迹。
“是喲,本來這家店就是和老朋友們合夥搞的釀酒生産、銷售一條龍,”說起這個,阿瑞納眼角的笑紋更深了,“這次趁着退休前,搞個新項目出來,再給我家孩子攢攢本錢哦。”
看着尹霄探頭探腦的樣子,憨樂的商人再難掩奸詐,胖乎乎的臉肉将眼睛擠得更小了一些,“數量不多,特意給你們留了一瓶。”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視線似乎要将自己戳出洞來,池泷無奈地點了點頭,後面的倆人開開心心掏錢買酒。
因為酒,兩人曾經做過許多匪夷所思的事。尤其是白簇,酒後闖的禍更是數不勝數,因此兩人一緻同意将是否能喝酒的決定權交予很難喝醉的池泷。
2:1,池泷再次成為酒精監督員。
而剛好被喬城事件弄得心軟軟的池泷,決定滿足一下倆人的渴望,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但鑒于這瓶酒上的價格标簽,比她的星卡存款還多一位,所以隻能由二人自行承擔酒錢了。
在阿瑞亞嘴快咧到耳根的笑容中,三人兩酒很快到了樸人間這裡——一間挂羊頭賣狗肉、但其實也賣“羊肉”的機甲配件專賣店。
店内的玻璃櫃台全是劃痕,有的甚至都裂了紋。牆上展櫃裡的物品也都不分新舊好壞,亂七八糟地挂着。低下頭,地上好幾塊黏唧唧的深色不明物,偶爾還會飛過幾個小蟲。
吊兒郎當的掌櫃窩在包漿的皮質搖椅裡,雙腳交叉搭在櫃台上面,哼着小曲兒,亂糟糟的頭發随着身體擺動,一晃一晃
“樸哥。”池泷率先打招呼,将酒放在櫃台上,轉身去裡間找幾人常用的杯子。
出來時,樸人間已經将腿腳放下,轉而站起,上半身歪在櫃台上,看見池泷出來,響亮地“啧”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