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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風落笛聲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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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知道自己複生有望,溫斐近日裡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靜下來。

毛球照樣吃吃喝喝,雖然他神經粗比電纜,卻也感覺到溫斐有些興奮。

但不知道怎麼的,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溫斐在已有的選項裡敲定了一個,名為“風落笛聲寒”。

聶如咎斜倚在矮牆上,一手支楞着腦袋,一手提着酒壇。

他姿态風流,聽冷風盈撫琴的同時,已将壇中酒喝了一半多。

他向來嗜酒如命,酒不離手,又千杯不醉,是以這酒雖烈,他也隻是微醺而已。

冷風盈穿着件金線鑲邊的白衣,坐在琴案前撫琴。他模樣俊美,眉目間蘊含着一股子書卷氣,顯得斯文儒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雙眸無神,原來這般俊秀的男子,竟是個盲的。

他雙手白淨,十指纖長,按在七弦琴上。琴音如水般從他手指下流瀉出來。

等冷風盈一曲彈完,聶如咎便從牆上跳下來,幾步就走到了他身邊。

“酒喝完了?”冷風盈側耳聽他動靜,笑着問道。

聶如咎臉上浮現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但他的目光一與冷風盈接觸,便霎時間成了一襲春風,滿溢着情意。

“喝了一半,另一半想贈與你喝。”聶如咎笑着湊到他旁邊,鼻息間都染上了酒氣,活像個浪蕩公子。

冷風盈看不見,并不知道自己與他挨得很近,再過去一分便會碰上的程度。

他聽了聶如咎的話,笑了一聲,又仔細辨認他噴吐出的酒氣,說:“竹葉青?”

“嗯。”聶如咎笑笑,伸出手指點了點他鼻尖,稍稍退開些距離,說:“你的鼻子可真靈。”

冷風盈得了他确認,便道:“那我可喝不得,這酒太烈,我會醉。”

聶如咎說:“醉了便醉了,有我在這,你還怕什麼。再說這可是貢品,尋常人可喝不到。若是換了旁人,我肯定舍不得送。”

冷風盈這才應允:“你說得這樣好,那我定要嘗上一嘗了。”

聶如咎見他答應了,便将手中小壇湊到他唇邊,喂給他喝。

冷風盈微一張嘴,那醇香的酒液便入了唇舌之間,烈是烈,卻也香得很。

他飲了一口便推開那酒壇,忙道:“不喝了不喝了,夠了。”

聶如咎見他唇邊染上酒漬,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一下。冷風盈看不見,自然也發覺不了他眸中濃濃的占有欲。

他伸出手指為冷風盈擦拭,那拇指自那人绯紅的唇瓣上擦過時,還舍不得離開似地緩慢摩挲了一下。

“我已經讓人幫你去尋名醫了,那戈玉合雖隻是個江湖大夫,卻享有盛名,最擅長處理那些疑難雜症。讓他來幫你看看,也許你這眼睛就能治好了。”

冷風盈聽了,臉上迅速浮現一絲喜色,但這神色轉瞬即逝,接着便成了惆怅。

他說:“我這眼睛我自己知道,連宮中禦醫都沒有辦法,那江湖郎中又怎麼治得好?”

聶如咎道:“這可說不定,也許就治好了呢。”

冷風盈退回去,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又沖聶如咎道:“憶闌呢,怎麼這幾日沒見他來?”

聶如咎聽見那兩個字臉色便是一黑,他有些吃味地道:“誰知道呢。”

冷風盈聽出他話裡的醋意,笑了一笑,說:“你啊,總跟他争來鬥去的,何必呢。”過了會他又問:“真不知道?”

聶如咎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道:“不知道。”

他嘴上說着不知道,實際上卻是知道的。

前天夜裡,他還跟荊憶闌交談過。

聶如咎、冷風盈、荊憶闌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

比起後面兩人來,聶如咎身份和地位還要高一些。他父親雖也出身武林,但他母親卻是皇上的親妹妹。是以聶如咎從一出生起,便得了個王爺的封号。雖無實權,卻也是官府裡登記在冊的。即使他什麼都不做,朝廷也會給他發俸祿。

他那母親又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向來護短,所以聶如咎不管是在武林,還是在朝廷,都是少有人敢惹的角色。

冷風盈的父親是冷羌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冷家的當家人。

冷風盈上面哥哥姐姐有好幾個,他是幼子,向來最是得寵。因他眼盲的緣故,哥姐們憐惜他,對他也越發疼愛。

聶如咎和冷風盈少年時便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兩人長大以後便一起行走江湖,還得了琴笛雙俠的美稱。

而那荊憶闌則是半路殺出來的,他師從巒峰大師,劍術超群,一出江湖便殺了淮海之上無人敢惹的惡霸琉璃尊,後來也一直禀承道義,懲惡除奸。

世人說起荊憶闌來,都會說他是一位冷清冷性的無情劍客,說他不苟言笑,說他出手無情。

聶如咎跟荊憶闌幼時也有過那麼一段交情,後來荊憶闌失蹤了一段時間,再出來時便變了性子。

既是舊識,聶如咎本不該這樣反感他,但不巧的是,荊憶闌一出現在冷風盈面前,便像個背後靈一樣,怎麼也不肯走了。

聶如咎與冷風盈雖然以兄弟相稱,但他心裡一直都懷揣着對這人的喜愛,雖然沒挑明,卻也沒有遮掩。

可荊憶闌似乎也對冷風盈揣着一樣的心思,這令聶如咎感覺到了危機感,一種自己心愛之人被人觊觎的感覺。

而他前天與荊憶闌的那一次交談,或者說那一次口頭沖突,正是荊憶闌離開的起因。

他每月十五都會去一次南風館,那是康莊城花街中的一家妓館,裡面全是男娼。

他一向都瞞着冷風盈過去,冷風盈也沒發覺,不巧的是,他的行為被荊憶闌發現了。

夜色之下,荊憶闌抱劍從黑暗中走出,将正準備回王府的聶如咎抓了個正着。

“你這樣做,對得起風盈麼?”荊憶闌站在夜裡,一身都泛着冷氣,可他的臉色比這夜更冷,黑沉沉的一片。

聶如咎眉毛都沒擡,隻沖他道:“他若知道了,才是對不起。他不知道,又有什麼對不起的。”

“你……”荊憶闌走出一步,劍已出鞘。

聶如咎面色未變,隻拿出腰間那笛子來,橫在眼前,渾然不懼地看着他。

“哼。”原本氣勢洶洶的荊憶闌,卻是停了動作,他冷聲道,“别再讓我看到你去那種地方。”

聶如咎沒理會他,往府裡走。

他走出幾步,荊憶闌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若你不能好好對他,那我就殺了你。”

聶如咎的腳步頓了一頓,便再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南風館。饒是這館外頭裝潢得再如何金碧輝煌,卻依然不改内在的污濁本質。

館内每一間廂房都用花名稱呼,如今這名為“海棠”的房間裡,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荊憶闌右手握在劍柄之上,将那天下馳名的殘燼劍拔出三分,不發一言地看着那床上苟且的兩人。

說是苟且亦不太恰當,那床上的兩人,一是嫖客,另一個則是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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