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铐不容分說就拷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
***
“太過分了!”
在經曆一晚情節跌宕起伏、曲折離奇到讓我能以c位登上《守護木葉西》年度集錦的抓馬事件之後,我如此總結、大聲哔哔。*
明明是熟悉的地點,這一次止水卻坐到了我的對面。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從一開始的緊張到中間的無語,最終發展成現在的……嘴角瘋狂上揚。
尤其在聽到我複述了我被抓進來的罪名後,他忍了一下,顯然沒有太努力,因為他立即在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笑出了聲。
止水聲音都在抖:“我沒聽錯吧,你能再說一遍嗎?可以嗎?拜托你了!”
我:“……”
我殺心漸起。
富嶽的出現成功阻止了一項價值五百萬的警衛隊總部裝修計劃。而在止水趕來之前,我就已經接受了一輪盤問,在很多細節被我敷衍過去的前提下,我的能力、萬花筒的能力,終于是過了明路。
在開啟萬花筒之後,我從前的猜測都被印證,我的寫輪眼即是現實世界與心靈世界的鍊接,我可以借此于兩個世界自由穿梭。三勾玉時期,如果說由集體潛意識演化出的印象空間是一片海洋,個人的内心就是海洋中漂浮的氣泡,我必須戳破這些氣泡才能進入海中。而現在,我想的話就能夠直接進入印象空間,并可以通過在現實世界設定坐标解決三勾玉時期出來位置不可控的問題。
這就讓我有了從中取巧的機會。我告知族中的并不是真正的【偷心悔改】的内核,而是被我篡改定位的——
“空間轉換。”
我說着最真的假話:“可以讓我借助異空間進行空間跳躍,大概就是瞬移的效果,也可以滞留在其中,前提是我的查克拉足夠支撐。”
心靈世界與暗影的存在被洩露出去勢必會為我帶來過多的關注,畢竟在原作中,如果選擇的不是[擊敗]而是[殺死]暗影,那麼在現實世界的本人就會同樣死亡,死因隻會被認為是單純的猝死。雖然我沒有嘗試過,不知道這一點有沒有同樣刻入我的DNA……不是,影響我現在的能力,但不提這種無痕暗殺神器,光是【悔改】,換一種角度也能被有心之人理解成【洗腦】。
我既不想成為濫殺的恐怖分子,也不想成為被掌控人生的悲慘工具人,索性就重新包裝一下,假裝這是個簡單直觀的空間系能力。但僅是我透露出的、具備時空間性質這一點,就足夠富嶽将我的重要等級大幅上調。
但在完全陷入興奮的思索之前,當時他指出了我話中的疏漏:“如果這都是萬花筒的能力,你三勾玉的時候為何同樣能運用?”
剛開啟寫輪眼時在衆目睽睽之下進入過一次言川小和的心靈世界,然後就是親熱天堂……不是,踩點事件裡翻車那次也擅自闖入了路過宇智波的心中,在确認有暗部監視的現在,我想這些恐怕都成為了我身上的疑點。
但無所謂,我已經想好應對的辦法了——
我看着他。
我恍然大悟。
我說:“難道我真的是天才?”
……
有一定概率是被我無語走的富嶽再進來時,表情已經恢複了慣常的冷臉。而正準備下克上的我在止水有些驚奇的注視中停住了捏拳頭的動作,被二度發出凄厲“慘叫”的暗影雷達牽引着,我手腕一翻,推開椅子站起身的同時手铐應聲而落。
屬于細鐵絲的金屬色澤在我指間一閃,我抛下止水,單手插兜掩蓋犯罪證據,我走向富嶽,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态向他身後看去。
準确來說是低頭看過去。
然後我就對上了一雙宇智波祖傳漆黑大眼睛。标志性的八字紋、長睫毛,16歲的我已經度過了生長期,礙于身高的差距,宇智波鼬不得不擡眼看我,微鼓的臉頰讓我懷疑滅族之夜我會因為左眼先看見他而被率先捅一刀。
我:“……”
要不今天先下手為強吧。
我在内心醞釀危險的想法,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能理解我的如臨大敵。
一個帶着父愛濾鏡。富嶽嚴肅的臉上透出幾分自豪:“這是我的長子。”
一個更是重量級,不僅讓我想起了曾經被木葉兄弟情籠罩的恐懼,還後知後覺地發現我答應了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止水臉上露出了信當初的同款笑容,他在我不敢置信的表情中笑着說:“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了啊。”
“緒,這是鼬,我覺得你們會合得來。”
我:“……”
我:“……”
我:“……”
你不要诽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