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世界不用擔心被監視的暗部竊聽。我張了張嘴,正要直接說出那個名字,以及今後大緻的走向,但并沒能有任何聲音傳出,仿佛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攔我。
我:“……”
我不敢置信地又嘗試了一遍:“……”
面面相觑的同時,止水緩緩打出一個問号。在發現劇透就是會被強行閉麥之後,我的表情凝重起來:什麼情況,遊戲的公平性審查竟然在我這嗎!
“這不是止水大人嗎?”
正在此時,我們身後的推門被拉開。沒想到暗影會從這個刁鑽角度冒出來,我一回頭,正對上一張帶着白色面具、僅露出一雙黑洞洞眼睛的“臉”。
它一身黑色和服,上面有宇智波的團扇族徽,初具人形的同時竟然也通曉人性。暗影并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反而因為認出了止水,話語裡帶有敬意地打着招呼。
……是我完全不擅長的職場社交部分呢。我不動聲色地往止水背後站了站。
而止水此刻沉着的簡直像個老戲骨,他在我佩服的目光裡接住戲:“是你啊……這是要出門嗎?”
“沒錯,”仿佛是見到偶像還被偶像認出來的小迷妹……小迷弟?暗影明顯歡欣起來,但下一秒它的語調又低了下去,“族長召集大家去南賀神社,我正準備去。”
這樣倒是能解釋一部分街上看不到人的原因。我插了句嘴:“集會嗎?”
沒想到在戴着面具的量産暗影臉上也能看出不忍直視的表情。在我開口後,暗影身形一頓,仿佛是因為無法逃避才不得不看向我,它略略移開眼:“集會?也算是吧。”
我:“?”
與我對視的那雙眼瞳貓似的緊縮瞳孔,我迷惑地湊近止水,在他下意識睜圓的眼睛中研究起了我的倒影。我沉重說:“難道說我的黑眼圈已經重到連暗影都害怕的地步了嗎?”
止水:“……”
他語氣十分的冷酷無情:“請假禁止。”
可是我明明還沒開口——
對于這樣的獨裁行為我感到相當不可思議,正準備據理力争一番時,被我們忽略的暗影已經自顧自講了下去。
它若無其事地扔出了一顆驚雷:
“畢竟今天是緒大人入殓的日子啊。”
我:“……”
我:“……”
我:“……”
這麼多宇智波,怎麼可能不會有重名。抱着這樣軟弱的想法,我說:“誰?”
暗影輕易擊碎了我逃避現實的想法:“當然是宇智波緒啊!開啟萬花筒的那個宇智波緒!連這你都不知道?”
我:“……”
想不到人生能精彩到有人當着我的面說我死了。
在我大受震撼的同時,暗影已經開始懷疑我宇智波的身份,哪怕我的眼睛在進入宮殿後就一直保持着三勾玉的續航模式。
“你真的是宇智波嗎?”面具後的兩個黑洞凝視我,它的聲音低沉下去,“回答我,宇智波的瑰寶是——”
這顯然是一個宮廷玉○酒,一百八○杯的足以驗明正身的死亡話題。
感受到暗影身上氣息的變化,回答不對肯定是要進入戰鬥了。雖然沒聽說過這句,但并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亂子的我急中生智,在想到這個宮殿屬于誰後,我說:“弟弟?”
“很接近了。”
“……佐助。”
“回答正确!”果不其然,某種程度是宮殿主人内心投射的暗影恢複了原本的語調,甚至顯得更高昂了。它扭動着身體,漆黑的手捧住臉,“沒錯,佐助那孩子超級可愛哦!”
我:“……”
我轉頭對止水:“回去讓鼬早點睡吧。”
止水:“?”
在他疑惑的表情之中,我冷靜把話說完:“心理已經很變态了,身體可一定要健康啊。”
止水:“……”
***
暗影說,族中正在為宇智波緒舉辦葬禮。
是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這樣的哲學問題足夠讓我大腦過載。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說這裡的宇智波緒已死,為何暗影并沒有對我的存在感到驚訝?畢竟我并沒有遮擋面部。
它甚至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啊。”
真的假的。我說:“我叫宇智波斑。”
暗影:“?”
暗影:“開玩笑吧,傳奇忍者宇智波斑誰沒聽過?你當我沒上過學嗎!”
原來是有文化的暗影,失敬失敬。我發現如果按照正常邏輯對話,提到這些名字就不會被強行閉麥,于是在止水“……”的表情中,我說:“好吧,其實我叫宇智波帶土。”
不僅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活蹦亂跳着,還想要暗算宇智波、搞“夢裡什麼都有”的違法傳銷。
但因為這樣涉及劇透的話說不出來,我隻好改口說:“是一個欺騙他人感情、套取無辜少女錢财的人間之屑。”
止水:“???”
他很震驚地看向我,看來我想傳達的信息他已經接受到了。我感到相當欣慰。
而暗影那邊,大概是沒想到有人會這樣介紹自己,它同樣大受震撼。比起斑,帶土這個名字可就顯得不見經傳了許多。有一點文化、但也隻有一點的暗影信了,它說:“那麼帶土,一起去見緒大人的最後一面吧。”
我說:“不急。”
因為現在輪到我來問死亡問題了。我語氣和善:“在你眼中,我長什麼樣?”
暗影:“……”
沒想到在戴着面具的量産暗影臉上也能看出一種拘謹。它靠近我,是說悄悄話的姿勢:“你……今早出門之前有照過鏡子嗎?快去洗洗臉吧。”
這段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我想了一下,随即我:“……”
在止水沒忍住的笑聲之中,我冷靜地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