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女士還有些沒太反應過來,她繼續問:“你們兩個看對眼了?”
“你們怎麼看對眼的?和他相親你都沒排上号吧?”
“插了個隊。”關傾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兩天和他的相處。
雖然不算親密,也沒漫畫裡所謂的一見鐘情,但好在沒有排斥的成分在。
應該...不出意外的話,她再努努力大差不差的能成。
“媽,我先走了,你一會把這個給貓貓帶上,再放它出來溜溜,别一直關在籠子裡。”
交代完,關傾快步往門外走。似是隻要再慢走一步,她就會被夏女士抓住,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她關入審問室裡。
名正言順的對她嚴刑拷打。
回家的路程要近半個小時,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今天門口沒有快遞,看樣子是消停了?
關傾沒繼續想,她回了夏女士盤問的微信後,才開門準備進去。
目光留意到門口鞋墊上的腳印,關傾猛然一頓。望了眼黑漆漆的家,心底劃過幾絲害怕的情緒。
她出門的時候,鞋墊上是幹幹淨淨的,家裡的做飯阿姨也不會在她不在的時候過來。
家裡進賊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閃過一瞬,後脊莫名有些發涼。本就有些害怕的她,在手裡的手機發出鈴聲後,更是吓了一跳。
關傾手有些顫的按下了接通鍵。她快速的将手機放到耳邊。
心慌的不行,卻要迫使自己冷靜。但卻完全聽不進對方說了什麼。
“啊?我東西落你車上了?那我現在下去拿。”刻意放大的聲線,像是試圖驅散房間不确定的危險般。
往後退了一步,将原本打開的門重新關上,她頭也不敢回的往電梯去。
好在電梯沒有下去,還停留在23樓。
“怎麼了?”顧賀邢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清冷又帶着幾分穿透力。
還有些關于貓的東西,她沒拿走。給她發了消息,一直沒回,這才打的電話。
結果他剛說要将東西送給她,關傾就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看着電梯門慢慢閉合,逐漸往樓下去,關傾才有些失力的靠在電梯壁上,“我家...我家好像進賊了。”
關傾現在還是有些心慌,視線被霧氣所籠罩,她有些惶恐的不知自己說了什麼:“我也不确定,但是有腳印,我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人。”
因為害怕,現在她隻能拿着手機,語無倫次的說些沒厘頭的話。
說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覺的腦袋空空的。
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難免有些恍神。
“你現在安全嗎?你家在哪?我現在就過去,别害怕。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
關傾也不确定家裡是否有人,不好因為一個腳印貿然報警。
告訴了顧賀邢地址,她跑回車裡将門鎖好。電話一直沒斷,等了近二十分鐘,顧賀邢的車在她旁邊的車位上停下。
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關傾也緩過神了,其實不用麻煩顧賀邢跑一趟的,她去找保安也是一樣的。
顧賀邢瞥了關傾一眼,将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問:“你住幾樓?”
關傾:“23。”
顧賀邢:“鑰匙給我,你在車裡待着,我上去看看。”
關傾:“你一個人嗎?”
顧賀邢:“進來的時候叫了保安,我和他們一起上去,你待在車裡把門鎖好。”
這話剛落,顧賀邢就将他開來的賓利車鑰匙丢到了她的手裡。
完全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和她說話的音色依舊是之前那般,卻莫名有種安全感在心尖上萦繞。
看着不遠處跑過來的兩個保安,沒什麼攻擊能力的她隻能照做,“那你小心點。”
顧賀邢微微點頭,見她上了車後,才跟着保安一起往單元樓裡去。
關傾在車上待的有些焦灼。隻是看到了一個鞋印而已,她也不知道家裡是不是真的有人。
在車上等了近十分鐘,才見樓裡有人出來。還在擔心麻煩他跑一趟而感到内疚,卻在看見保安押着的人時,心裡一怔。
幸好她沒進去。
見關傾下了車,顧賀邢開口問道:“認識她嗎?”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女生,她微微擡起頭,露出一張有些駭人的臉。
視線裡,一道從鼻翼邊蔓延到眼尾的長疤,勾起了她腦海裡片刻的記憶。
她皺眉,問道:“你是,昨天在小區門口撞到我的女生?”
那人又擡頭看了她一眼,随後畏畏縮縮的低下了臉。
關傾有些費解:“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記憶裡,除了昨天的小摩擦以外,她們就沒有任何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