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都是大廚試菜做的“失敗品”，入不了主子們的口，最後也都進了下人們的肚裡。

葉妩先回屋裡放好點心，這才去前面伺候。

四爺見着葉妩，打量了一眼。

“身子好些了？”

葉妩乖巧回道:“謝主子爺體恤，奴才已全好了。”

“嗯。”四爺點了點墨水，低頭書寫。

“既覺身體不适，多休息兩天也無妨。天氣多變，人也愈發想縮着了，倒是常情。”

一帖寫完，放下筆起身。

葉妩忙遞上幹淨帕子。

四爺接過，不緊不慢擦着，“隻不過雖抗拒，但也總得活動起來，縮着縮着，又如何向前走呢？”

葉妩躲開四爺的視線，藏在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又緩緩張開。

“爺教誨的是，奴才記住了。”

“嗯，真記在心裡才是。”

語調平緩，像隻随意一說。

……

不知怎地，今日當差葉妩總覺心裡有根弦繃着在。

見四爺不在言語，葉妩悄悄松了口氣。

到了時辰，四爺朝膳桌邊走，葉妩如往常跟在後頭準備伺候用膳。

誰知，心裡這口氣竟松早了！

四爺一掃菜色，突然開口道：“怎麼不見那日的醋口菜色？今兒倒是素淡。”

重新提起口氣，葉妩悄悄擡眼觑了眼四爺的神情，隻淡淡的，看不出什麼。

抿了抿唇，想了下措辭，葉妩小聲開口，“酸口隻适合偶爾調劑，奴才擔心主子爺不喜，便搭配着改了改單子。”

四爺沒什麼情緒，輕哼一聲，“倒是又規矩回去了！”

葉妩低頭，跪下請罪，“奴才知錯，請主子爺責罰。”

“起來！”

四爺坐下，拿起筷子，“我何時說你錯了？”

葉妩不語。

“予了你随意之權，便大着膽行事就是，”四爺凝視着，“我何時說過你有錯？”

葉妩身子一震，不知該如何回話。

四爺靜靜用膳，也沒說話。

飯飽，放下筷子，又看了葉妩一眼。

“有爺給你撐着，怕甚！”

“……”

一時間，被這句霸道的話震的有些懵。

“是，奴才記住了。”

過了好一會，葉妩幹巴巴回道。

四爺不置可否，起身去裡間更衣。

葉妩穩住心神，走到桌邊收拾。

幹着活兒，心裡面直嘀咕。

屋裡的炭盆今兒似燒的格外旺些。

怎覺臉蛋兒上熏得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