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晚在鬧鈴響聲中揉了揉眼睛，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清晨，很冷，大約是倒春寒吧，跟冬日的氣溫不相上下。

走進嘈雜的教室，金祁歲像是也剛過來，正在低着頭從書包裡掏書。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陳晚晚啃着在飯堂買的包子，走過去挨着他坐了下來。

“早啊！”金祁歲拿着書在陳晚晚眼前晃了晃。

“早。”陳晚晚禮貌的回了句。

陳晚晚的包子冒着熱氣，她一張嘴，半張臉就霧蒙蒙的，睫毛上生出了細細的水霧。

太陽在嘈雜的早讀聲中緩緩升起，攀過屋頂，停在了紅旗杆的中間，好像在等待升旗儀式，等着有人将紅旗升起，它就可以照在鮮豔的紅旗上。

早操過後的升旗儀式上，戚林琛和柳洋洋兩個棋手，一個高冷學霸，一個籃球男神，站在紅旗下，一下一下讓紅旗冉冉升起，随風飄揚，是多美洗滌人眼睛的一副畫面。

“陳晚晚，有那麼好看嗎？”金祁歲俯身問旁邊的人。

“好看啊，少年，朝陽，紅旗，多好啊！”陳晚晚的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氣，目光裡盛着太陽的光。

她擡頭看向金祁歲，陽光穿過他的發絲，灑在他的臉上，白色的校服，襯得他一塵不染，幹淨的不可亵渎。

“金祁歲，你也好看。”

“那當然，小爺比他兩有過之而無不及好不好。”金祁歲白皙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耳朵的輪廓像是太陽透過紅旗落下的光。

“說你胖你還揣上了。”陳晚晚推搡了他一下。

早操結束在主任的解散裡，十分鐘後就是第一節課，陳晚晚最頭疼的數學，周五周六的考試，老師加班加點，分數早就出來了，就等着公布了，上課鈴聲響起，就是宣判他死亡的時刻了。

當班主任走進教室的那一刻，陳晚晚感覺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果然他手裡拿着一踏卷子，第一句話就是讓數學課代表把卷子發下來。

當陳晚晚拿到試卷的時候，她把試卷捂的比金祁歲考試時捂的還嚴實。臉色實在不好看，她看着二十幾分的分數，滿試卷的紅色叉号。

在偷瞄了一眼金祁歲的試卷，他這次很大方，沒有捂住，差兩分滿分，差兩分滿分，這個人學習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

金祁歲察覺到陳晚晚的目光，看着她吃驚的表情問道“怎麼了，你也覺得該滿分的，但我覺得初來乍到，得滿分太招搖了，所以寫錯了一個選擇題。”

“不覺得，不覺得。”陳晚晚已經語無倫次了，這人在控分？特麼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這麼牛。

“想不想考大學？”金祁歲低頭問了過來。

陳晚晚看了一眼手裡揉皺的試卷，苦大仇深了說了一個字“想……”

她倒是想啊！可她真的沒辦法，學習這個事，是需要天賦的好不好，而她恰巧一點點的天賦也沒有。

“這就對了，以後考上大學，就來麻城找我玩，我帶你吃好吃的。”金祁歲笑着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可是，我……”陳晚晚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裡的試卷。

金祁歲拿過陳晚晚的試卷看了看說道“沒事的，有小爺我在，包學好的。”

班主任拍了拍講桌，下面翻試卷的聲音都少了，他說總分成績也在他那了，他是班主任就利用他的課堂時間排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