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衆人散開後,陳晚晚和許知妍過去撫金祁歲,金祁歲推開了他兩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說“我沒事。”
程陽陽和李偉并沒有随着劉橫離開,她拉着李偉擋在三人的面前扯着尖細的嗓音說道“陳晚晚,咱們走着瞧。”
陳晚晚一把推開她說“讓開,我忍你很多年了,我的脾氣你清楚,下次再找我事,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程陽陽的臉上鐵青,看着三人的背影,氣的對李偉手打腳踢的。陳晚晚剛剛的話,并不是說什麼大話,狠話。從小到大陳晚晚家裡人對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出去不要惹事,跟人好好相處。實際上陳晚晚在村裡的名聲,很是不好,跟她打過架的小孩都知道她出手狠辣不留情,跟她拌過嘴的老太太都知道她說話難聽,直戳人肺管子。陳晚晚收斂的時間太久了,她都快忘記小時候那次,她就罵了陳晚晚一句,陳晚晚擡腳踹在她肚子上,就一腳她痛了半個月,還威脅她,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就不止是一腳的事了。
以至于上學前,她都躲着陳晚晚走,直到上學後,學校遇見陳晚晚,陳晚晚瘦瘦小小的,班裡的同學大多欺負她,她也不吭聲,不還手,有時候欺負的狠了,她才找老師告狀,十來年了,陳晚晚做了十來年的軟蛋了,快讓所有人都忘了她生性狠戾了。
程陽陽将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李偉身上,什麼難聽罵什麼,廢物,沒用,垃圾之類的詞。
李偉還笑着說“陽陽,我問我媽要了兩百塊錢,我帶你去吃肯德基吧!”
程陽陽不情不願的跟着他走了。
“你把錢都給他了?”金祁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陳晚晚。
“都給了。”陳晚晚将口袋翻了出來,除了阿狸挂件上的一個鑰匙,什麼也沒有了。
“那你自己怎麼辦?”金祁歲翻了個白眼,他沒想到有人能傻到這個份上,竟然一個字也沒給自己留。
“沒事,食堂飯卡上有錢,熬過這個禮拜就好了。”陳晚晚故作輕松的揉了揉兜裡的阿狸。
一個禮拜一百五,三百多,應該有兩個禮拜不會有生活費了吧!她有點後悔當時的沖動,應該把零頭給自己留下來的。
“妍妍,你兩在這等我一會,我回宿舍換身衣服,洗個臉。請你倆吃飯。”
“好。”許知妍沒想到金祁歲會跟她講話,有點沒反應過來就回了一個字。
雖說金祁歲的媽媽是自己的親姑姑,可是她跟金祁歲上次見面還是兩個人走不穩,都穿開裆褲的時候。這次再見,金祁歲幾乎跟她不怎麼講話,不止不跟她怎麼說話,他跟任何人都是少言寡語的。不知道是自命清高看不起人還是性格孤僻,不愛講話。
少年轉身離去,帶起一陣微風,陽光下,少年朝氣蓬勃。
“晚晚,他跟劉橫他們怎麼回事?”許知妍想起陳晚晚的那句要錢追到縣城了。
“也沒怎麼回事,就是正月十二晚上,我出去扔垃圾,他被劉橫他們堵在我家的巷子裡要錢,他不給,他們就打他。我剛好路過,他趁我跟李偉說話的空隙報了警,我們就一起進了局子,我和他當晚就出來了,劉橫他們被拘留了七天。”陳晚晚低着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踩着腳下的磚格。
許知妍撇了撇嘴“陳晚晚,你嘴真夠嚴的,這麼久,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