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妍笑而不語,沒在說話,伸開手臂,靠在護欄上,仰頭看向天空。
“你小心點,這護欄年代久了。”柳洋洋嘴上這樣說着,卻做了相同的動作。
“你有這個顧慮,還學我?”許知妍偏頭問道。
“你又不聽勸,我就隻好舍命陪君子了。”柳洋洋笑的洋洋灑灑。
許知妍翻了身從護欄上起來了,她的發絲撫過柳洋洋的臉龐,在他的鼻腔裡留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柳洋洋有些呆的看着她,剛剛那個翻身,柳洋洋的心髒劇烈跳動,不是因為擔心的跳動,而是青春期的臉紅心跳。
許知妍踢了他的小腿一腳“還發呆呢?上課了。”
上課鈴聲響起,陳晚晚手忙腳亂的掏出了數學課本。金祁歲拿出了她桌子上被資料書壓住的語文書,很無奈的說“這一節,語文課。”
“哦,謝謝。”陳晚晚又收起數學書将語文書放在了桌子上。
金祁歲疑惑的看了她幾眼,忍住了嘴邊的話,陳晚晚今天奇怪的離譜,不吵不鬧了,就連謝謝這麼客氣的話也脫口而出了。
語文老師是個帶老花眼鏡的老頭,因為陳晚晚語文偏科嚴重,深受老頭的喜愛,平日裡所有的課,語文課是陳晚晚最舒服的四十五分鐘。
“晚晚,你認為陳情表表達了作者怎樣的心情。”老頭走到陳晚晚旁邊和藹的問道。
陳晚晚機械的站起來,回應老頭的是無聲的沉默。
片刻後,老頭笑了笑“晚晚同學可能昨天沒有預習,我們接下來學習一下這篇課文。晚晚,你坐在下。”
老頭重新回到講台,他的牙掉了幾顆,說道激動處,唾沫四濺,同學們很慶幸,老頭隻要講課永遠站在講台上,不下來走動,不然這要是走到哪個同學面前講,唾沫不得噴人家一臉。
四十五分鐘,有人津津有味,有人如坐針氈,有人睡得迷迷糊糊,不過這都不重要,下課鈴聲響起,大家都恢複了自己的意志。陳晚晚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金祁歲貼着她的後背挪了出去。
去一班找了柳洋洋問他“陳晚晚怎麼了?”
柳洋洋面色為難,皺着眉說道“升升應該有對象了,她心裡不舒服。”
金祁歲臉上閃過一抹難堪,随即後知後覺的問道“是不是開學時晚晚在車上跟他說話引起柳盼龍不滿的那個?”
“是的,我跟他和柳盼龍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晚晚是我們上小學遇見的。他一直跟晚晚的情感心照不宣,我們都在盼着長大,看他們的隐忍開花結果,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高中去了三原,我們就很少見了。”柳洋洋說起這些的時候很糾結,一邊是昔日兄弟,一邊是新的朋友。
站在男生的角度,他也明白金祁歲對陳晚晚的情感。
金祁歲聽完隻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