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工的日子不算慢,甚至感覺比上學的日子還要漫長,陳晚晚吃的嘴唇上沾了湯漬,伸手去拿紙巾,一歪頭就撞進了金祁歲滿是寵溺的眼神。
她迅速低下了頭,臉色通紅。許久才擡起頭看向旁邊的人。
餐廳的燈光落在少年的頭發上,少年笑的溫馨,仿佛是人間嘴璀璨美好的寶藏。
“金祁歲……”陳晚晚隻是叫了一聲,她沒有想要說什麼,隻是下意識的想喊他一聲。
“怎麼了?”金祁歲眉眼帶笑,語氣溫柔。
陳晚晚的心髒劇烈跳動,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沒……沒怎麼……就是謝謝你……”
“怎麼?一點海鮮就給你感動的語無倫次了,要是真想謝謝我,以後畢業來給我打工。”少年說的漫不經心笑的輕俏。
“才不要呢?畢業後,我肯定會是嘴厲害的畫師,到時候等我功成名就,慶功宴一定在你家店裡辦,給你提高知名度。”陳晚晚笑的明媚,說的眉飛色舞。
“好,那就先謝謝陳大畫家了,那大畫家,吃好了就上樓休息吧,畢竟現在還小,明天還要給我打工呢。”金祁歲站起來俯身笑的奸詐。
“死資本家。”陳晚晚一手端着餐具,一手将擋在身前的人推開。
收銀台的蘇麗看着眼前的兩人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種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她也幻想過無數次,可是她沒有遇到她的金祁歲,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她今年二十二了,家裡已經開始給她介紹相親對象,準備給弟弟換彩禮錢了,往年也見過一些相親對象。
跟她一樣窮的挺多的,長的比她醜的更多,這樣的日子,她多希望有一個金祁歲這樣家世好長得好品行好的人來解救她。
可是上天很公平,給了她一張好看的臉,送了她一生苦難。
“麗麗啊!你看她那樣,小小年紀就知道勾男人了,真有本事,吃的喝的比我們都好,住的也好。”一個中年婦女的服務員湊過來說道。
“哼,誰知道呢?餐桌上她吃老闆兒子的。床上老闆兒子不得吃她的。”另一個婦女也附和道。
頓時空蕩的餐廳裡響起一陣哄堂大笑,蘇麗則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她實在笑不出來。
這個點,基本上到處都收尾了,大家都放松了,本就聊一些閑言碎語,最近出現了陳晚晚和金祁歲,便成了他們每天必定探讨的話題。
看到正主了就不吭聲,背地裡議論的都不知道能寫幾篇論文了。有時候她們也會故意在陳晚晚年前含沙射影的陰陽怪氣,陳晚晚裝傻充愣的敷衍幾句。
雖然她們嘴欠,可從來不會去金祁歲年前試軟硬,畢竟工資就攥在人家手裡。
當他們還在七嘴八舌議論的時候,樓上的陳晚晚和金祁歲已經互相道了晚安,各自關上了自己的房間門。
陳晚晚躺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左胸,心髒還是在很快的跳動。腦子裡閃出一句令她汗毛豎立的話來。
“她這是喜歡金祁歲嗎?”
那金祁歲呢?是喜歡自己的嗎?想到這裡她瞬間搖了搖躺在枕頭上的頭,如果自己喜歡金祁歲了,那江寒升呢?
江寒升,似乎她有些日子沒有想起過他了。
陳晚晚迅速打開百度搜索了人會同時喜歡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