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躲的說道“看見蘇麗,我想到了自己,我的家庭跟他差不多,我也有弟弟,我的父親也跟他的父親差不多。”
很多年後陳晚晚才知道自己的父親要比蘇麗的父親好太多太多了。
“你不要憂心這個,到時候你要是過的不好,有小爺我呢,小爺我這麼聰明,以後會發大财的,會養你的。”金祁歲摸着陳晚晚的頭,很認真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以後長大了是會結婚的,各自有自己的家庭,你養我?你媳婦不得打死我?我可不想給你當小三。”陳晚晚拍掉自己頭上的那隻爪子。
“你為什麼覺得會當我的小三,而不是我的媳婦呢?”金祁歲将自己的質疑脫口而出。
陳晚晚愣了一下,面色很不自然的問道“金祁歲,你不會喜歡我吧?”
金祁歲被這樣直白的問題問的愣住了,很快他便撂下一句“不早了,你早點洗洗休息吧!”便落荒而逃了。
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同陳晚晚告白,還不确定她是不是不喜歡江寒升了,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如果貿然表白,給她造成突如其來的難堪,那他會很難原諒自己的。
看着金祁歲狼狽的奪門而出,陳晚晚吭哧一下笑了出來,自顧自的嘀咕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嗎?跑什麼跑,搞的我要強迫你喜歡我一樣的。”
而這場鬧劇并沒有沖散她心裡的那些想象,想到睡着,甚至想到做夢夢到父親将她強行帶回家要她嫁人。
她以死抗争,父親以死相逼。兩個人各自赴死的場面固執又壯烈,她在夢裡鄙夷金祁歲,說好的養她,到了這種局面人影都沒見到。
以至于她被氣醒了,半夜三更的怪金祁歲夢裡不來給她解圍,害她苦苦掙紮,氣的她都醒了。
來不及想太多,她要睡覺,要繼續睡覺,明天要起來上班的,早起是為了上班,早睡也是為了早起去上班的。
思及此處,她覺得上班真辛苦,真無聊,真死闆,她一定要好好讀書,讀出縣城,讀出市裡,讀出省裡,要當最厲害的畫家,一輩子都不要打工的才好。
金祁歲則是慌裡慌張的跑了回去,鐘聲敲過了十二點,亂跳的心髒才慢慢平複下來。
他喜歡她嗎?喜歡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或者是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又或者是多次相處,總之大概可能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他暗自發誓,要努力,要更刻苦,要做很厲害的人,他要盡快的有錢,要在陳晚晚的父親讓她辍學嫁人之前就有很多很多的錢。
到時候他就可以做那個買陳晚晚的人,将她買回來藏起來,不好不好,她喜歡讀書,喜歡畫畫,他要将她買回來,供她讀書,讓她學畫畫,讓她光芒萬丈。
如果她那會還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那自己就大大方方的承認,然後再問問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如果她也喜歡自己,自己就風風光光的把她娶回家。如果那個時候她還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呢?他想不到辦法,翻來覆去想不到辦法,想到睡着也沒有想到辦法。
所幸今夜的月亮是善良的,它慣愛成全人,從陳晚晚的窗戶爬到金祁歲的窗戶。無論以後怎樣?至少在今夜,他們被同一輪月亮的光輝光顧過。
即使她沒有說今晚的月亮很美,他也沒有說今晚的月亮很美,甚至他們今晚都無心看那輪高高挂起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