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那個時候的遙非常可愛哦。”
一天裡為數不多的放松時間終于讓沢田綱吉松開僵硬的肩,這時的他盡管臉上仍然帶着點嬰兒肥,身高甚至都比不過春山遙,但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漫不經心卻又下意識的行為卻叫春山遙不知為何耳根一熱。
非常,非常的耀眼。
逃也似的轉過頭去盯着紅路燈死命的看,春山遙呼吸略微急促,她掩飾性的拍了拍臉頰,“阿綱就算這麼說,今天你的可樂餅也歸我了,不接受任何反駁。”
“……不,重點不是這個吧?”難得一次耍了一會帥,沢田綱吉死魚眼的吐槽道,天知道他看了多少少女漫畫學習裡面各種耍帥技巧和台詞。雖然剛才說台詞的時候心裡緊張的要死,而且台詞也說錯了。
悄悄用餘光去打量身邊的人,無奈于對方的無動于衷,沢田綱吉在心底悄悄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原來的台詞會比較好嗎。
下次再找機會好了。
這樣想着的沢田綱吉,突然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宛如被某種能撕裂自己的野獸盯上的危機感一路從脊椎閃電般的竄上他的大腦。兩隻手不規則的抖動,豆大的冷汗爬上了額頭,四肢仿佛被人拆下來丢進了冰窟,冰冷的幾乎不能動彈。
他着急的四下掃視。
往常一樣的行人兩兩三三走在街上,偶爾過去的幾輛車和騎着摩托車慢吞吞穿過這條街去商業街買菜的大嬸,并盛町的今天也一切和平。
是,我想多了嗎?
沢田綱吉惴惴不安的想,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卻從他的喉頭猛地溢出,叫他幾乎失聲。
“布谷、布谷——”
紅路燈發出行人通過的聲音,一輛紅色小轎車緩慢的停住止在了安全線内。
“走吧,阿綱。”春山遙率先踏出第一步,升上國中開始學校就開始要求要穿上的軟皮鞋和柏油路之間發出一聲細小,清脆的聲音。
沢田綱吉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寒戰,那種危機感随着這一聲輕微的響聲如泥人入海一樣消弭的無聲無息。
他松了口氣,剛想揚起笑回應春山遙,褐色的眼底才映進少女轉過頭來的模樣——
“嗞——!!”
然後一切都像放慢了倍數的電影鏡頭一樣。
襲來的大卡車,緊急刹車的聲音,巨物撞擊在人身上的響聲。有什麼紅色的液體從慣性向前的車輪底下似冬日綻放的紅梅一樣在空中開出豔麗的花來一般,嘩啦落在地上的聲音從沢田綱吉的左耳到右耳,貫穿了他的整個腦子。
沢田綱吉的視網膜上好像還倒映着春山遙扭頭來看他的模樣。
大腦卻一片空白。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