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本能的不喜這人。
說不出來哪裡奇怪,我第一次見他,就從他身上聞到一點腥味,很淡,幾乎能叫人忽略過去。
一時之間,我沒有想起那是什麼味道,隻是動作僵硬的接過餅幹,人偶一樣點頭,看着他的嘴一張一合,裡面黝黑極了。
我挂着勉強的笑打發了對方,關上門克制不住的腿軟,可一想到對方可能還在門外,聽得見家裡動靜,我隻好緩慢的順着門滑坐在地上,卸力後,總算松了口氣。
那盒帶來的餅幹都被我丢進了垃圾桶,等我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的臉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身體陷入一種緊張的狀态,仿佛小動物遇上危險的時候,身體的本能反應。
我故作鎮定的朝他點點頭,手裡暗自捏緊了單肩包的帶子。
他欣喜的朝我走來,“既然遇見了,就一起走吧。”
開什麼玩笑啊,我可一點都不想和你一起!
我在心底這樣大聲叫喊,面上卻不能顯露分毫,隻是動作僵硬的露出一個笑來,“那就一起走吧,齋藤先生。”
話一脫口我就暗自不妙。
如此幹巴巴的聲音,如果叫他察覺一點不對,那不是完蛋了嗎。
好在他沒有過多探究,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擡腳走在了我的前面,“最近好像就連并盛也不是很安全了呢,”
我聽見他說話,心裡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還在糾結要如何回答的時候。
“不知道春山小姐有沒有看到最近的新聞呢。”
路燈的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往前踏了一步,他就像整個沒入黑暗中一樣,就連影子也被吞掉了。
“聽說有位連續殺人魔逃獄了呢。”
他停住腳步,在我如臨大敵的表情裡,緩慢的轉過了頭。
“春山、小姐?”
我突然後悔,早知道,就該搭一輛計程車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