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坐在沙發上,手腳冰涼。
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位警官。
一位因一件發生在他家隔壁的殺人案件前來調查的警官。
他們在他家的圍牆上發現了形狀似手掌的痕迹。
警官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無形之間給沢田綱吉帶來了幾分壓力。
他不禁下意識的發散思維。
說起來,Reborn去了哪裡呢?
沢田綱吉瞳孔渙散,他的視線落在木頭做的桌上,像是在專注的看那上面留下來的花紋,又像是透過那一點,看向不知通往哪裡的地方。
“昨天淩晨兩點十五分左右的時候,你在哪裡。”
警官握着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唰唰的寫着些什麼,沢田綱吉的視線飄忽的随着警官的動作移動,不經意間,他掃到了那張隻在印滿了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紙下,瞥見了一張刻意曝光過的照片。
沢田綱吉神情恍惚的想,他為什麼這麼問我呢?
這就是為什麼警官非常不耐煩的原因之一,他已經詢問這個名叫沢田綱吉的小子半個小時的時間了,然而對方總是表情恍惚,回想半天,回答也吐露不清。
如果不是資料上顯示這家夥和死者的關系非常要好,不,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是因為目睹了那孩子被擊殺的場景而激情殺人呢。
成田警官打住自己沒有理由的猜測,他伸手捏住自己的眉心,試圖讓焦躁的心情冷靜下來,這樣沒有理由的懷疑别人,實在是愧對于警察手冊上的櫻花紋章。然而他心裡實在是悶着一股氣,為這久久沒能破案的謎團,為這疊加在陰影之下的不安。
這件案子一共有兩個死者。
一個是普通國中生春山遙,還有一個,是前段時間被警視廳通緝的連環殺手戶山保臼人。
春山遙的屍體對比起戶山保臼人的屍體來講相較完整,春山的死因是脖子上的勒痕,她死于窒息,隻是在掙紮的時候,手腳有不同程度的劃傷,最嚴重的,是她的掌心,被利器所劃傷,皮開肉綻。他們先前在沢田家的圍牆上發現的血手印,經過對比和檢測,已經确定是春山遙本人的。
他們起先在調查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失去腦袋,徹底清除掉指紋的家夥,就是警視廳前段時間通緝的連環殺手戶山保臼人。
隻是正好追查到這片區域的警員意外的發現,蹲守在疑似戶山保臼人臨時居所附近的警員報告,自從午夜12點35分,戶山保臼人離開家後,到隔天中午12點56分,這段時間,戶山保臼人已經失去蹤影了。
他們原先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到警察蹲守在他家附近,裝作如無其事的出門,其實已經再次潛逃了。
然而當他們破開大門時,才發現這間房子裡,戶山保臼人的所有東西,不管是衣服也好,現金也好,全都在屋裡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