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不知在哪的安全屋裡,春山遙被照顧的很好。
先是被推進安全屋附帶的浴室裡泡了暖呼呼的熱水澡,然後被帶到姑且能叫做餐桌的小桌上,面前擺上的時熱氣騰騰的奶油炖菜。她甚至還看到了身上套着圍裙從大概是廚房的房間走出來的果戈裡。
于是就連尚且能思考一二的腦子都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期裡。
她這空白的模樣反倒讓費奧爾多誤以為她憂心這食物的幹淨性,他歪頭想了想,起身去了一趟廚房,不一會兒就從裡面出來,手上多了一個銀色的湯匙。
他坐到春山遙面前,動作輕緩的将那盤看上去賣相頗佳的炖菜拿到自己面前,随後當着春山遙的面吃了一口。
吃過一口的食物被擺回了春山要面前。
他放下手裡的湯匙,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樣就可以放心了嗎?”
這句話解除了春山遙一片空白的大腦,她嘗試性地握住幹淨的餐具,動作機械的将手裡的食物塞進嘴裡裡,耳邊是兩個綁架犯的對話。
他們甚至沒有防備春山遙,就連商量也是體貼的用了日語,生怕春山遙聽不懂,倒是做足了一副将她當作是夥伴的說法。
濃稠的食物炖的很爛,馬鈴薯幾乎和湯汁融合在一起,以至于當它們從口腔滑入食管的時候,過程非常的順暢。順滑到春山遙下意識的又含了一口,等到食物的鮮美在舌尖上迸發開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頓時僵在原地。
他簡單交代了一些事,并表示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春山遙都可以随意使用,
“畢竟——”
“我們是夥伴啊。”
如此自說自話。
說完,他就和果戈裡離開了這個安全屋。
隻留下春山遙一個人呆坐在原地,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死死揪住手裡的湯匙,肌肉用力到輕微抖動。
低頭看盤子裡已經吃掉一半的炖菜,春山遙沉默片刻,還是一勺一勺的将它吃了個幹淨。
她原以為費奧爾多隻是有事情要出去處理,可誰知幾乎是趕着她吃完最後一口炖菜的下一秒,安全屋的門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