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知道的,關于我是個爛人的,這件事情。——春山遙】
東京某地的研究所,地下三層的位置,在某個房間内,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儀器。
此時這個儀器正在運作着,時不時發出細微嗡嗡的聲響,有冷白的光從縫隙裡一閃而過。
儀器外。
坂口安吾稍顯不安的操作着手裡的記錄儀,資料和數據劃過顯示屏,隻在他的眼睛上倒影出一條條白色的光,轉瞬即逝。
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太宰治正抱着雙臂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織田作之助則坐在一旁,隔着玻璃窗盯着裡面正在運作的機器一陣無言。
氣氛真的是糟糕到幾乎要把坂口安吾的胃折磨的死去活來。
他咽了下口水,試圖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那個,我說太宰。”
“嗯?”
太宰治從鼻腔裡擠出一聲鼻音,側過頭看向坂口安吾。
視線對上的那一秒,坂口安吾差點幻視了太宰治還在Mafia裡工作的模樣。
光隻落在了他的下半張臉上,被分割開的眼睛裡一片死寂,沒有光也沒有——
他的想法還沒接下去,就猛地看見原本面無表情的太宰治一瞬間嘟起嘴,連臉頰都變得圓潤起來,隻見太宰治皺着眉氣鼓鼓的說道:“真是的,養孩子真的是一件好難的事!”
“是啊,太宰。”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歪着腦袋想了想,“不僅要給對方食物和住所,有的時候如果不加以引導的話,恐孩子走上父母不願意看到的道路,這些都要操心呢。”
“特别是女孩子,真是的,啊啊,我家的女兒,三十歲之前是絕對不能結婚的!”
“喂喂,你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副古闆老頭的模樣啊。”
不過、
坂口安吾松了口氣,無視掉身後太宰治喋喋不休的控訴,望向直到剛才都一直陷入沉默的友人。
不同于太宰治。
坂口安吾稱呼織田作之助的名字時,雖然也是織田作,但是總是會在名字的後面,加上一個用以表示尊敬的敬辭。
在很久以前,久到太宰治還在Mafia裡,織田作之助還在底層人員中,坂口安吾剛剛認識這兩個神奇的朋友時。
他就已經這樣稱呼他了。
“好久不見,織田作。”
“啊,好久不見,安吾。”
自打過去了那件事後,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