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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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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陸桐生那一頓劈頭蓋臉、毫無緣由的訓斥,相宜徹底涼了心。她從未想過,那世子爺這般戒備不信任她,連見一面梁家親人都能惹的他大動幹戈,當真是隻沒心沒肺的惡狼!

哼!去他娘的用讨好換銀錢,當初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想着從他口中讨銀錢,當真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她要的不過是攢夠足夠銀錢和樂棠下半輩子吃飽穿暖,無事挂心弦。除此之外,最好不要有任何一個人記得她,等這一輩子熬到頭,下一輩子再不來了。她從不想與任何人鬥法,因為沒有依靠,鬥不赢,腦子笨,心也累。

所以,自那日後,相宜又一次學了乖,整日窩在罩房小院裡,他不叫,她不去,走路都繞過他的院落。

轉眼已是隆冬,雪深之時,新年悄然臨近。

陸桐生雖被罷了官,望京城中沒幾個人再願與之牽扯,但過往交情甚笃的朋友還是有幾個,再加上世子爺的身份無可撼動,所以這年前的人情來往自少不了,他天天在外忙的幾乎不着家。

借此機會,他正好探聽些京城動向,楊開泰提供的訊息有限,且涉及不到宮中;而那蒙面人被折磨的隻剩一口氣卻咬死不吐一個字,如今沒有新的線索來源,他有些被動。

這日,他和舊友吃酒聚會結束,正打算回府,不想一人來請,他立刻跟了出去。請他之人,是他曾經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陶易之老先生。

陶尚書年歲已高,身體不太好,當初在皇上的默認下,把戶部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陸桐生打理。老尚書對他多有提攜,是他非常敬重的前輩。

之前他深陷大理寺時,除父親多方奔走外,陶尚書也是費盡心力在皇上面前幫他申冤周全,這才堪堪以罷官了結。也因此事,陶尚書才被降職一級、罰俸半年。這些時日,他恐再牽連到老尚書,故而未在明面上與之走動。

今日老尚書主動來請,定有重要之事,陸桐生走的飛快,一路進了雅間。

和陶尚書見了禮,問候過他的身體,老尚書便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桐生,關于張淳貪腐案幕後的作祟之人,你可有線索?”

陸桐生知道老尚書是至誠至信之人,也是此刻朝中他唯一值得信任之人,将信息共享給先生,說不定能有其他收獲。于是,他把這些時日從楊開泰及蒙面人身上獲取的訊息全都和盤托出。

果然,陶尚書聽完後給了他方向,“桐生,隻有動了關鍵之人,才會引來别人的殺招。如今這兩人,與張淳一事雖有牽連,卻無直接關系。不若回想下你上任以來懲辦過的朝中地方官員,再與涉案的張淳、郭從南加以連接,或能找到你遭人陷害暗算的直接誘因。”

他沉思着點點頭,“是,這确實是晚輩的疏漏之處,合該如此。”

其實他前些日子翻看過以往處理的戶部貪腐案,并未找到有用線索,今日如先生這麼一說,恍然大悟,人家不惜用張淳來陷害他,必是之前他辦的某些案件中得罪了幕後主使卻不自知,這些人在暗地裡必有很深的勾結,看來還需多摸一摸張淳和郭從南背後更深的關系網。

陸桐生連連對陶尚書拜謝,被他慈愛的婉拒了。如此一個守正不阿、持重果決的年輕後輩,本應是戶部中流砥柱,如今卻被罷官賦閑,當真是明珠蒙塵,令人惋惜,所以,就算是為了大慶朝,他也要出面幫一把。

與陶尚書拜别後,陸桐生鑽進一輛低調的舊制馬車打算回府,行了不過二裡地,便聽到喬良小聲禀報,“爺,姜姑娘的馬車一直擋在咱們前面,似是有意攔着和您有話說。”

“繞過去,直接回府。”

他向來事多,從沒打算在兒女情長之事上浪費丁點兒精力,且他與這姜姑娘的婚約,早前是長輩做主訂下,如今又已取消,兩人再無幹系,何必見面浪費時間?

又行七八裡,突然馬車一陣急停,他掀簾看去,姜家馬車緊緊抵在前面,徹底堵住了去路。

如此僵持不是辦法,必要惹人非議猜想,他隻得吩咐,“喬良,和她說,去旁邊後巷。”

後巷,姜憶慈豔若桃李的一張臉此刻無限落寞,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桐生,我……你還……”她雙眸沁淚,欲言又止。

“姜姑娘,何事不妨直說。”

女子委實是麻煩,黏糊癡纏、毫不利落、浪費時間。

好半響,她還是低着頭默默垂淚,陸桐生沒了耐性,轉身就走。

姜憶慈一下子急了,跟在他身後緊追幾步,“你還好嗎?真不是我取消的婚約,是祖父,我實在……”

他頓了下,背對着她回的利落幹脆,“無妨,此事我曉得,從未怪過你。”

此話是實情,趨利避害,人之天性,他為官時間雖不長,但這點道理還是懂得,朝堂上的利害關系尤甚,那可關系到一世家大族幾百口人的性命之憂。

當初兩人隻是訂親,說起來也算是毫無幹系之人,而他那時确如暴風驟雨下即将傾翻的薄舟,危機之下劃清關系不過是明智正常之舉,他沒什麼好恨、好可惜的。

說完,他繼續大步朝前走,不想卻被人緊緊拽住了衣角,“可我怪我自己,桐生,我去求祖父讓皇上給你我二人指婚,這樣誰都不能再破壞你我的婚約,可好?”

凡事已過去,何必再強求!陸桐生心中暗歎一句,将衣角從她手中抽出,不發一言繼續朝前走。

姜憶慈提了衣角箭一般沖到前面擋住他的去路,淚珠顆顆滑落,“你是不是身邊有了那個容色俏麗的女子,便不想再娶妻進門?可,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将我娶進門那一日為止。”

她和陸書黎來往密切,自知道陸桐生身邊多了個無名無分但容色絕佳的女子,能讓書黎承認的美貌,可見那女子當真漂亮。

但那女子出身低微,不過是陸夫人覺得她溫順,可為侯府綿延子嗣才做主納進府,前些日子他卻将那女子時時帶在身邊,連去别院都整日膩在一起,難道他當真對那女子上了心?

正是想到了這些,她今日才不顧臉面堵了他的路,又迫不及待向他坦明心意。

陸桐生皺眉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一張臉,腦海中不期然想到了府中的那個女子,見過她含羞帶怯、委屈讨好,卻好像從未看到過她的眼淚,就連那夜把她丢下落了水,找到她時也隻聽到了對他的痛罵,眼裡并未有一滴淚水。

她不是慣會在人前扮柔弱溫順嗎,為何不哭,不都說女子梨花帶雨才能讓世間男子變成繞指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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