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汗淋漓地跌在沙發上,終于放過彼此,不再“互相傷害”。
“太過分了……”諸伏高明氣喘籲籲,指控着琴酒的違規行為。
“你有沒有搞錯?我過分?”琴酒嘀嘀咕咕,摸着自己腫起來的嘴唇郁悶。
他沒法出去見人了!
頂着這麼一張一看就很不尋常的嘴,他要怎麼出去見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琴酒瞪了諸伏高明一眼。
諸伏高明苦笑,分明是琴酒做得太過,這才讓他理智全失,隻剩下了本能的獵食/欲。不過他終歸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至少沒朝着琴酒的脖子下嘴,那才是真的無法收場。
妖類的一面,果然還是理智缺失,以後也要格外注意才行。
琴酒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有些失望地看向諸伏高明的頭頂。
諸伏高明朝旁躲了躲,感覺不太妙。
“耳朵怎麼不見了?”琴酒有些遺憾,豎瞳明明還沒有徹底散去,耳朵先沒了?
“我體内幽靈貓的血脈太稀薄了,本來也沒辦法長出耳朵,隻是憑借符篆臨時提純。”諸伏高明也坐了起來,有些歉意地看着琴酒被咬破的下嘴唇。
他起身,取來棉簽,輕輕将琴酒唇上的鮮血沾去。
“你的嘴唇……”諸伏高明有些訝異,雖然還有些腫,但傷口已經在愈合了?
琴酒僵硬地坐直了身子,不知該如何解釋。
“老師倒是說過,妖化後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但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諸伏高明自己便找到了解釋。
琴酒的身體緩緩放松。
可下一秒,諸伏高明的臉湊近過來,近在咫尺。
舌頭輕輕碰觸嘴唇,諸伏高明舔了上去!
琴酒的眼神逐漸放空,張開雙臂摟住了他,享受着對方親昵的舉動。
這是在療傷?
可即便唾液能夠療傷,關系不夠親密的話,也是不會這樣療傷的吧?
他和高明的關系……
隻是幼馴染的話,真的可以親近到這種地步嗎?
諸伏高明停下動作,雖是豎瞳,卻深情地注視着琴酒。
他的理智雖然已經回歸,但感性的一面卻也逐漸入侵,被諸伏高明有意放縱。
他的雙手緊緊抓着琴酒的雙肩,控制着他的動作,宛如頂級獵食者完美掌控自己的獵物,吐息灼熱地噴吐在琴酒的臉上:“琴酒,我對你……”
“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氣氛的旖旎。
諸伏高明與琴酒全都眼神一厲,迅速看向門口。
房門仍敞着,玄關處,一隻毛發蓬松的白色布偶正輕輕舔着自己的一隻爪子,注意到有人也沒有被吓跑,反而慢悠悠進門。
貓妖?琴酒用眼神詢問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不語,隻是死死盯着布偶的動作,打算看它是不是會攻擊龍魚。
布偶貓卻看都沒看人魚,徑直朝着沙發走來,輕輕一躍落到諸伏高明的大腿上。它抖了抖身上的毛,爪子又在諸伏高明的褲子上踩了踩奶,凹出一個舒适的小窩,就這樣舒舒服服地趴卧到了他的大腿上。
諸伏高明緩緩睜大了雙眼,對貓咪的舉動措手不及。
“原來是它。”琴酒打量着這隻貓,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諸伏高明疑惑地用眼神詢問琴酒。
琴酒解釋:“我開車的時候,這隻貓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刮花了我的車。”
“原來是這樣,也算是有緣。”諸伏高明輕笑,看貓咪的舉動應該不是那隻貓妖,他整個人便放松了下來。
琴酒黑着臉用手指戳了戳貓咪的頭,嘀咕:“孽緣。”
“喵——”布偶被戳得很不舒服,憤怒地揚起爪子,可最後卻隻用小肉墊用力推開了琴酒的手,嘴裡“嗚嗚”罵着他的煩人。
諸伏高明順着毛摸了它兩把,将貓咪抱了起來,重新放到了門外。
站在冰冷的地闆上,布偶貓風中淩亂,兩隻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
“抱歉,我工作挺忙的,而且最近很危險,不能養貓。”諸伏高明解釋完又笑了,隻是一隻普通貓咪的話,大概聽不懂他的話。
但他的動作卻很好懂。
他朝後退了一步,關上了門。
風中淩亂的貓咪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慘烈地嚎叫了一聲,仿佛有人在虐/貓。
它的爪子也亮出尖銳的指甲,“唰唰”地開始撓門,可惜屋子的主人郎心似鐵,不近貓情,無論如何都不肯來開門。
屋子裡的琴酒快意地笑了,高明将貓咪趕出門,也算是給他的車子報了仇。
“我們繼續?”琴酒試探道。
“繼續什麼?快中午了,我得去做點吃的,阿陣想吃什麼?”諸伏高明的理智徹底占領上風,目前他身處危險之中,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便要朝廚房走去。
“還是我來吧。”琴酒心裡的那點旖旎瞬間被攪散,他快速走向廚房,勢必要在高明面前拯救自己這脆弱又可憐的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