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顧濰合一陣眩暈。
他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戀,實在是趙淼以前非常讨厭AA戀,一周八天都去參加反同活動。
怎麼突然間談了個Alpha男朋友?
周銳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接好儀器,但很顯然告訴顧濰合他和趙淼在談戀愛後不是做心電圖的好時機。
“放松心情,如果無法保證你每日的心電圖在正常範圍,我們無法進行今天的理療。”
顧濰合拼了命的放松心情,奈何這種事他怎麼忘得掉?
他現在想趕緊見到趙淼,八卦這本愛情故事是什麼時候開始書寫的。
好不容易做完心電圖,在周銳的指導下開始理療,計琂在一邊挑刺。什麼“手碰到了顧濰合的腰”、“眼神不要盯着顧濰合一直看”、“離他太近了走遠點”,嘴就沒消停過。
幾個月的理療每天都在計琂的陪伴中度過,兩人倒也習慣。
不一會,計琂的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聽到那鈴聲,顧濰合摁着腺體上面的理療儀,擔心地扭頭問:“怎麼回事?”
“沒事,我出去接個電話。”
計琂笑着和他解釋完,出門就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幹嘛用這個手機号打來電話?下次沒有生死大事不許打。“
“計總!不好了,董事長病危,計盈吵着要收購PMR!董事長叫您趕緊回去!”
“狗屁!計清宗一點毛病沒有,怎麼會病危?!”
話是這麼說,計琂的眉頭卻深深皺起。
張锴話裡肯定以及确信:“沒錯啊計總,我就在醫院,您趕快回來吧!”
房間裡,顧濰合很擔心。
計琂給他展示過那些小巧思,那個鈴聲是有最緊急的事情時張锴才會打來的。
計琂說他成立PMR的時候,張锴就跟着他,一直到剛才,他隻接到過一次這種電話。
出什麼大事了?
“我能不能出去看看他?”
周銳笑得溫和,可是說出的話斬釘截鐵:
“不可以,趙淼既然把你托付給了我,我就必須要對負責,現在沒有比你做理療更加重要的事。”
顧濰合憂心忡忡,躺回去了。
他聽到門口傳來計琂的聲音,聽不清,但語速又快又急,他實在擔心。
他摸到脖子後面的儀器合管子,管子後面攬着更大的儀器,憑他一個人的努力拔不開。
“他很着急,讓我出去吧。”
他和周銳商量。
對方笑着搖搖頭。
顧濰合皺眉表示不理解,有點生氣。
周銳推推鏡片,平淡中的語氣夾着一絲絲無奈。
“你知道的,我和趙淼這種情況沒有信息素的聯系,需要别的事情維系感情,我如果破壞了他朋友的治療,他不會放過我的。你男朋友隻是打個電話,你要是因此出事,我的愛情就完了。”
現在在做的理療沒有全面普及,才用“理療”做名字,實際上是非常考驗醫生能力的儀器治療。
他腺體裡面為數不多的信息素在儀器裡被分解,然後重新輸送進腺體,形成手動促進腺體分泌的過程。
由于腺體太過關鍵和脆弱,醫生需要随時根據病人狀态調節流速,突然中斷,可能會對腺體造成強烈刺激。
顧濰合完全不擔心自己,他因為周銳口中與趙淼的愛情猶豫了。
周銳看着他僵硬着身體重新躺在床上,搖搖頭。
“趙淼對你的評價一點都沒錯。”
“沒偷摸罵我兩句吧?”
實在擔心計琂,顧濰合語氣有點不爽。
“沒有。”周銳說。
五分鐘後,計琂才進門。
“怎麼了?”
顧濰合一直盯着門口,面色擔憂,在他出現在門口時,一下子就坐起來。
他的擔憂果然沒錯。
“出事了。”
計琂說:“我得回國,可是我放心不下你,你和我一起回去。”
“好。”
周銳打斷了他們:
“稍等,這台機器暫時回不去,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别的原因,這裡也有一位重要的病人,對這台機器的發明人有獨特的意義,機構負責人拜托我們三天後為他做一次理療。”
“三天後回得來嗎?”顧濰合問。
計琂神色不明,憂愁與煩躁同時籠罩着他。
顧濰合心疼不已。
“應該不行。”
計琂更煩了,一拳錘在床上。
“沒關系,我跟你回去,趙淼說了,理療不是必須的,少幾天也沒事的。”
周銳笑着說:“不是哦,否則我們就不會提前好幾天跟着你們來……”
顧濰合瞪了他一眼。
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