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了。”計清宗表情淡定,“我隻是驚訝,誰告訴了你之前那些事,讓你懷疑你不是我親兒子。”
計盈的腦袋快爆炸了,他策劃了一場車禍,不惜斷條腿,結果抛出的大招就這麼沒了用處。
他隻剩下了嘶吼質問:“你做過了?那你還那麼疼計琂!”
計清宗厲喝:“我要是疼他不疼你,你出車禍了我能把他騙回來商量那麼不要臉的要求嗎?”
計盈早就想了千萬種可能,飛黃騰達版——當場把所有股份給他;出口惡氣版——直接把計琂逐出家門;踩在計琂頭上版——計清宗幫他買下PMR。
但萬萬想不到是這種結局!
他哭喪個臉,幹脆不管用什麼辦法,先把計琂踩在腳下:
他拽着計清宗的袖子擦鼻涕淚水:“爸,我真的很想要PMR,你就給我吧,就當他還我們家這麼多年的撫養費。”
計清宗淡定道:“我們家沒花這麼多錢培養人家,他不像你,笨得每邊,光補習班就比你省了幾百萬。”
計盈隻感覺心口受到了物理傷害,好像有把小刀在他心上一直紮紮紮……
“爸,我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好了,”計清宗說,“這些年我的确虧欠你,你要是真心喜歡PMR那個小公司,我會給計琂更好的東西,換給你。”
計盈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計清宗也沒這麼了解計琂,他不知道計琂最在乎的就是PMR,要是把PMR拿到手,再一點點把這個品牌毀掉,把他多年的額心血做成一灘爛泥,他想想計琂難受的樣子就覺得爽快!
他知道計清宗不會缺了計琂的物質,他要在攻心層面徹底摧毀計琂!
最好讓他痛不欲生!
“準備好收購的錢,你在外面勾結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賺了不少,我不會給你出這份錢。”
計清宗看到計盈的笑,忽然感覺很對不起計琂。
他要給計琂集團一半的股份,但是從未在意他的聲音。
計琂說他不想要。
他隻想要他的PMR。
唉,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又該怎麼辦呢?兩方都照顧不到,他隻能盡力折中。
“我就知道你是我親爹,爸,我們果然父子連心!”
他看着床上的計盈,在這一刻,竟然很希望這份報告是假的。
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出了門。
“查清楚這場車禍的原因了?”他問出現在門口的秘書。
“查清楚了,”秘書的表情很糾結。“可是……”
“說。”計清宗嚴肅道。
“董事長,我絕對沒有說謊,咱們的人請了警察專門查了查,又派人收買了小計總的心腹,能确定,這場車禍就是小計總親自策劃的。小計總的腿前一天就斷了,滑雪場摔的,這家醫院有姜洋的股份,您趕到的時候,這邊的檢查報告、口徑,都統一好了。”
計清宗震驚無比,“他怎麼敢……”
“關鍵就在他那個心腹朋友,要不是他突然投誠,被我們收買,我們沒辦法知道這些。”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陳煦。”
“陳煦,陳煦,熟悉。”計清宗在樓道踱步。
“您曾經到他家吃過飯,他父親事陳氏的接班人,陳氏那個老婆婆現在還沒退下去。”
“想起來了,是那個一邊當演員,一邊在家裡公司工作的人。腳踩兩條船,每一條路都走得不咋好。”
“是是是,就是他。”
計清宗皺起眉,“他想幹什麼?我知道他是在戀綜上喜歡計琂看上的人,他應該視計琂為敵人才對,為什麼要出賣計盈?”
“不清楚,要不要查?”
計清宗大手一揮,眉毛深深地皺起,“查,把那個顧濰合也順便查查,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秘書提醒道:“他原來是運動員,您曾經為他頒過獎。”
“我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曾經,很久之前,他還沒長成這麼高大,我就見過他,那時候,他就給我一種有秘密的感覺。”
計清宗看向秘書,囑咐說:“我還沒問過計琂和他的關系,你順便把他的感情史、家庭背景都仔細查查。”
秘書颔首,“是,您是否還有别的吩咐?”
計清宗搖頭,隻是補充了一句:“他是姜佪培養出來的運動員,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擔心他為了遮掩醜事,把手下運動員的黑料全都洗白了,你把咱們最靠譜的人派出去,一定給我透過姜佪安插的表象,把顧濰合這個人給我徹徹底底調查清楚!”
“是,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辦。查顧濰合并不難,之前小計總就托陳煦查過顧濰合,他也把資料給我們了,順着繼續查下去就可以。”
“嗯,你走吧。”
打發走秘書,計清宗問一個一直在門外的保镖:
“計琂呢?”
“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話音剛落,計琂出了電梯,臉上挂着笑。
“和誰打電話了,笑得這麼不值錢?”計清宗皺着眉問道。其實心裡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