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請的人是不是串通好的!我現在就要你們道歉,賠錢!”看着周圍人安靜下來,不再順着他的話指責酒樓,那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嘴裡喊的越發大聲。
哪知人群中跑出來一個小孩子,指責他就回怼道:“你說什麼呢!劉大夫是好人,劉大夫在盛京開醫館已經有二十年了。我小時候就是劉大夫救回來的,他才不會被人收買串通!”
有熟悉回春堂的路人同樣附和:“這位仁兄,話可莫要亂說。劉大夫從醫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做過不妥的事情。地上這位是你兄弟吧,我看他現在唇色還是正常的,顯然情況不算嚴重。”
楊溶月心中微動,猜測說話這人怕是懂得一些醫術。便上前一步道:“這位公子,您可是懂些醫術?”
人群自動散開些,露出方才說話那人的身形。一位背着背簍,帶着白色方巾的男子走了出來。
“楊掌櫃的,我是回春堂的學徒張子敬。劉大夫是我的師傅,方才我也是湊巧路過聽見有人去請我師傅,這才過來先行看看情況,”張子敬朝着楊溶月拱手,眼神卻還在查看地上那位已經不再出聲的人。
兩人對面的人見狀,眼神再度飄忽不定起來。眼神閃過掙紮之色,再次開口:“讓開讓開,你們要是碰到我兄弟之後,我兄弟有個閃失,你們可擔不起!”
揮舞的手臂幾乎要将楊溶月推到,張子敬見狀忙拉過她的胳膊将楊溶月帶到另外一邊。
“失禮了。”張子敬确認楊溶月并無不妥後,這才看向還欲攔着他的鬧事之人:“嘴角溢出的血漬我從方才便發覺不對,流速過快,且十分清透。雖是與血液極為相似,但卻并非中毒或受傷後流出的鮮血。”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群再度騷動起來。都順着張子敬的話去看那人嘴角的血迹,确實與他說的一般無二。
“這人怕不是來碰瓷的吧?”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楊家酒樓今日才出了火鍋這種新鮮東西,不少人來吃呢。這就出問題了,我看上午吃完的人現在都還好好地呢。”
眼看自己鬧得這出事情就要被人拆穿,想到自己拿了銀子。對方來頭不小,若是辦不好事情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還站在原地的男子頓時暴起,沖着張子敬就要撲上去。圍觀衆人頓時驚呼起來,卻發覺那人眨眼間就被沖到一旁的楊溶月一腳踹飛出去。
張子敬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一幕。
楊溶月心中松了口氣,雖同樣有些吃驚自己這一腳的力度。但是想到自己可是吃過系統給的強身丹,頓時自信起來。
“張大夫,麻煩您看看地上這位是否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倒地不起。”楊溶月必須趁着大家都還在的機會,直接将這鬧事的事情解決掉。
不然日後别人随後一說,他們楊家酒樓的名聲就不用要了。隔壁的劉大夫現在還沒過來,也不知道是腳步慢還是如何,幹脆就請這位學徒鑒定一二。
張子敬也不多說什麼,醒過神來便蹲下身給地上那人把脈。再三确認手下脈搏信息後,張子敬再度看了看那人的雙眼。
這才擰眉起身,卻不是對着楊溶月說明情況,而是沖着周圍的人道:“經過我方才再三查看,這為看似中毒的客人。實則脈搏強健,氣息平穩。且嘴角那鮮血并非他自身的血,而是使用了鳳仙花的汁液。”
圍觀百姓一片嘩然,其中就有女子道:“鳳仙花汁我知道,那東西平時我們姐妹都愛用來染指甲。顔色紅豔好看,乍一看确實像血液一般。”
楊溶月從出事到站出來做出的行動與鬧事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圍觀的衆人頓時回過味來。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幹什麼不好。來楊掌櫃這邊騙人?吃白食不說,還想訛人家?實在不是男人!”
“就是就是,這火鍋我才吃了一半。就因為你們兩個,我都沒吃完!”
地上那位此刻再也不敢繼續裝睡下去,一個打滾便站了起來,扶着另一個才爬起來的人擠着人少的地方跑走了。
【酒樓鬧事事件完成。】
楊溶月這才松了口氣,笑着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方才還在吃飯的客人我們額外送一份小菜,您繼續用餐。”
既然證實了這火鍋沒問題,原本便在吃飯的食客也陸續回了位置。少數趁機逃單的客人,楊溶月眼神示意李富貴莫要聲張,收拾幹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