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祁連景和眼神的皇後江以遙忙笑着開口:“母後若是身子不适,我陪着母後先回宮歇息,陛下且先繼續觀賞便是。”
說着,江以遙便起身,領着身後的侍女去扶着端和太後。縱使再怎麼看不慣自己這個皇帝兒子,端和太後卻不會不管這位她親自挑選的皇後。
“以遙啊,景和這邊你還得多勸勸,做兄長的怎麼能放縱弟弟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端和太後還在唠叨,卻被江以遙帶着朝着寝宮走去。
皇後與太後兩人一走,帶走了大批侍奉宮女,家宴上立刻便冷清了下來。
一旁裝傻的安和見狀,站起身清清嗓子:“皇兄,我吃飽了,那我也走了。”
祁連景和此時已經放下手中的酒杯,正有些頭疼的按摩自己的額角,聞言便揮揮手示意安和自行離去。
長長的松了口氣,安和趕忙帶着自己的人撤退。
此時宮宴上便隻剩下些名分低微的宮妃,幾人來回看看自己,正有那瞧着皇後不在想大着膽子上前獻媚的的幾人蠢蠢欲動。
便聽見祁連景和再度開口:“你們繼續看便是,朕先回去批改公務。”
“恭送陛下。”一群莺莺燕燕自然是不敢攔着皇帝處理公務,隻得不甘心起身恭送對方。
祁連景和大步流星,身後的太監侍從差點沒跟上。隻是最後的目的地卻并非勤政殿。
而是皇後江以遙的寝宮,栖鳳殿。
裡面江以遙早就等候多時,瞧着他進來了,便上前寬衣。
“阿熙這小子慣會給我找麻煩,我本想着今年有他在,母後那邊多少還有個交代,結果回來了也不着宮。”祁連景和坐在軟榻上,接過江以遙遞過來的安神茶抱怨道。
江以遙笑了笑:“這不是還留了信件,提前和您解釋了?”
想到那封信件,祁連景和更加來氣。信件就一句話:有事出宮。
看着祁連景和郁悶的臉色,江以遙搖搖頭,靠坐在他身邊:“我聽江鶴說,阿熙這些日子常去外面一家酒樓吃飯。據說那裡的廚子做菜很絕,回頭你得空了,也帶我去外面嘗嘗?”
聞言,祁連景和看向江以遙,眼珠一轉便猜到了什麼。
點點頭,語氣帶了些好奇:“是該去看看,記得城郊那案子,也是一家酒樓的夥計告知的,看來是一家的事情。”
盛京主街道上,此時已經開始燃放煙花,在擁擠的人流中。楊溶月看着天上的焰火,情不自禁的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希望今生萬事順遂,楊家酒樓一切平安。”或許這個願望還需要經曆很多,但是楊溶月有決心,自己能做到。
看着楊溶月在金黃焰火下的面孔,祁連熙擡頭看向被焰火點亮的夜空,又低頭看向她,此刻隻覺得胸膛中莫名有一股熱意劃過,隻是他還不清楚這感覺到底是什麼。
一行人走出人流,終于到了楊府門口。
楊溶月認真的看向祁連熙:“多謝王爺,今日燈會我看的很開心。”
點點頭,祁連熙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道:“明日我便帶安和來找你,她此前也确實好幾次想出來。”
眨眨眼,楊溶月點頭:“好,明日我會為安和準備好吃的,你記得叫她來的時候空着肚子。”
遲疑了一瞬,楊溶月補充道:“當然,王爺您可以一起嘗嘗,我做的食物向來都會準備很多份。”
看向她一瞬間變得有些飄忽的眼神,祁連熙微微一笑:“好,明日見。”
梅蘭在門後等了半天,直到忍不住朝外看去,這才看見自家小姐一臉心事重重的從門檻處踏了進來。
今日看着小姐還是挺開心的,怎麼到結束了,反倒一下子愁緒上頭了?
“小姐,您今晚不是挺開心嗎?怎的小王爺剛走,便愁眉苦臉?”
聽見梅蘭這話,楊溶月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隻是一個會做菜的廚子,我還要開大酒樓,将父親的酒樓做大做強...對,我要将酒樓做大做強,我要當天下第一的酒樓大掌櫃。”
楊溶月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就這麼嘀嘀咕咕回了房間,隻留下梅蘭在外面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