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嘴的祁連景和聽見了,眼皮子擡起看了眼。臉上常年嚴肅的神情卻在看向楊溶月時,和緩了幾分。
“楊掌櫃是吧?今日這些菜做得十分好,我與阿遙許久未曾嘗過這種有意思的美食了。”顯然,今日的美食徹底征服了祁連景和的胃口。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累計獲得特級美食家的贊美五次,獎勵積分十萬。】
聽見祁連景和的表揚,楊溶月忙起身道謝:“多謝貴客謬贊。”
一旁的江以遙更是開心,已經許久沒像今天吃得這麼高興了。不由得開口道:“不知若是重金請楊掌櫃與我一同回家,你可否願意?”
頓時,楊溶月不由得愣了一下,剛想開口婉拒。便聽見祁連熙已然開口:“她不回去,我早早就問過了,若是要去皇嫂家中,那也得先去我家。”
此時,聽着祁連熙的話語,楊溶月再想裝傻也不能了。立刻半蹲下去:“多謝皇後擡愛,也多謝陛下誇贊,民女一心想着繼承父親的遺志,将酒樓好好經營下去,并未想過去别的地方。”
一時間,酒樓内安靜下來。祁連景和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你既然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隻是有些可惜,不過到時候酒樓評比的最後一關,你可要好好做,比之今日的要更出色才是。”
酒樓評比的最後一關便是将做出的菜,送予皇帝與皇後品嘗,最後讓商部評價。難得的,祁連景和有些期待起來。
江以遙笑吟吟地擡手:“快起來吧,勞累你做了這一桌美食,可不能累壞了。日後我可是要叫江鶴那小子多給我帶些你做的美食。”
祁連景和微微颔首:“是了,之後少不得叫江鶴或者阿熙給我們跑腿。要知道阿熙很久之前就說自己在外面找了個很好吃的酒樓,沒想到自己獨自享用了這麼久。”
頓時,楊溶月有些意外地看向祁連熙。想着與安和公主相處很是融洽,居然會選擇‘偷偷吃’不告訴兄長。
祁連熙感受到楊溶月的視線,頓時僵住了一瞬,立刻解釋道:“皇兄你平日多辛勞,有禦膳房的大廚還不夠?若是我常常帶外面的吃食回去,怕是禦膳房那邊要人心惶惶了。”
在一旁默默聽着的江以遙立刻便捂嘴笑了起來,祁連景和則是搖搖頭,一臉了然地看着他,顯然并不相信這個解釋。
“不知楊掌櫃的手藝是來自何人,能培養你這麼好的手藝,想來師傅應當很是出名?”祁連景和此時臉上沒了方才的嚴肅,多了些和氣。
“民女所學俱是來自父親,這楊家酒樓便是父親一手建立的。父親祖籍徐州,年輕時來盛京求學未果後便開了酒樓。”楊溶月盡量小心措辭,謹慎回答道。
聽到楊父從前來過盛京求學,祁連景和頓時有了興趣:“那大約是我父皇還在的時期了,徐州靠近邊關一帶,能距離這麼遠來求學應當是考入了當時的文學社吧,不知你父親叫什麼?”
祁連熙聞言,拿起桌面的茶壺給祁連景和與江以遙斟茶,三高三低的倒茶方式,引得兩人看了他一眼。
楊溶月也被這倒茶方式帶走了一絲緊張,不卑不亢道:“家父楊子和。”
聽到這個名字,祁連景和偏頭思索起來,隻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他肯定是聽過的,但是一時間竟想不起來。
“我應當是知道的,不知今日可否得空見一面?當年能入文學社的學子,不說滿腹經綸,也是才學上佳,沒想到還有醉心于酒樓的。”祁連景和笑着說,臉上神情很是好奇。
見狀,楊溶月拱手道:“家父兩年前便去世了,還請陛下寬恕。”
頓時,場面安靜了幾個呼吸。江以遙沒好氣地拍了拍祁連景和的肩膀,帶着一些歉意道:“倒是我們的不是,勾起了楊掌櫃的傷心事,今日便到這吧。”
點點頭,祁連景和露出幾分惋惜。
說着,江以遙越過祁連景和,從頭上取下一支點翠鳳簪遞給楊溶月。
“我今日瞧着你談吐不俗,又有如此手藝,真心想認你做妹妹。這簪子是從前我還在家中母親送我的,我送與你也希望你萬事順遂。”江以遙瞧着楊溶月拿着簪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瞧着兩人站在一起處後一位端莊溫婉,一位靈秀動人很是賞心悅目。祁連景和順勢站起身:“今日多謝款待。”說着便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金葉子放在桌面。
江以遙朝着楊溶月眨眨眼,便與祁連景和一同下樓去了。“想來阿熙應當還想吃點東西,我們就先回去了。”路過祁連熙時補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