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上林村。
“咳咳。。。。”郁竹吐了一口水,感覺到有人的手在按壓她的胸。
來不及多加思考自己上一秒還在被送給别人當小妾轎子裡,下一秒醒來就成了溺水的狀态,在一片驚呼聲裡暈了過去。
“哎喲,我的大閨女喲,你這被别的男人又摸又親的,他要不娶你,你也别活了哦。”鄧盼男抱着郁竹,一邊哭一邊用眼神去看明明剛從水裡出來,卻不顯狼狽,反而更加挺拔的男人。
反正閨女已經醒過了,看樣子沒啥事,她的小心思就冒出來了。
向青柏看了一眼地上暈過去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滿眼算計的中年婦女,再聽着周邊傳來的陣陣私語,明白自己今天不給個說法是走不出去的。
說來也是他倒黴,參加戰友婚禮回去的路上,看到有人落水了,出于軍人的責任,毫不猶豫地跳水救人,實施急救措施。
不曾想,周邊這群人可不管你是救人還是幹什麼,他們隻看到了他又親又摸。
“嬸子,你要不要等這位女同志醒了問問她的意思。”相信和周邊這群年紀大又讀書少的村民比起來,這位女同志會更懂他做的事不是耍流氓。
“哎喲,還是個文化人呢,你看看,都是叫同志的。”
“可不是,長得好看,說話也斯文,哎呀,老郁家這回可撿到了。”
“還不止呢,聽說這人級别可高,這要不是來吃軍子的喜酒,咱們平常見都見不到。”說這話的人一聽就是内行人。
周圍的果然被提起了興趣,問道:“能多高啊,看着年紀輕輕的。”
“聽說呀,是個團長。”看大家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趙大娘也不拿喬了,仰着脖子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說出來。
剛剛聽了向青柏的話,有過一絲動搖的鄧盼男立馬打消了那一絲念頭。
我的個乖乖,團長喲,這女兒要是嫁過去,以後豈不是吃喝不愁,自己家也能沾沾光。
“哎,也别問了,同志你要是不願意娶也就算了,我們家閨女無福,以後找個二婚的老頭嫁了也是一樣的。”閨女,可别怪你老娘。
她要不這麼說,這男同志還真不一定娶她,可不是真把她嫁給老頭子。
現在她這麼說,就不信一個軍人,還能昧着良心說不娶。
“喲,鄧盼男,你舍得把你家閨女嫁給老頭子啊。”王嬸兒說這話的時候滿是調侃。
誰不知道老郁家把這唯一的閨女當寶護着,還嫁給老頭子,想也知道是騙人的。
“去去去,有你什麼事兒,要不然,讓你小兒子娶。”鄧盼男也不介意被人家說,都是鄉裡鄉親的,誰不知道誰啊。
就她們家郁竹這長相,鄉下沒幾個婆婆敢娶的,就怕娶了媳婦忘了娘呢。
王嬸兒:“我家小兒子才不娶呢,都是不幹淨的破爛貨了。”
向青柏聽着周圍傳來的更強烈的議論聲,更加說不出不娶的話了。
郁竹此時終于接收完記憶,消化掉内心的震驚。
她跨越了時空,甚至可以說是不止跨越了時空,還跨到了一個話本子裡。
她和女主都是同村的,女主嫁給了副團長,夫妻倆互相扶持,日子過得蒸蒸日上的,她落水嫁給了男主的上司。
夫妻倆一個小性,生性敏感,有話不說,隻知道哭,一個常年不愛回家。
夫妻之間溝通少,矛盾越來越明顯。
後來女方實在受不了男方的冷淡,跟着一個油嘴滑舌的書生跑了。夫妻倆離婚收場。
那書生也是貪圖她的美貌,沒多久就玩膩了。
曾經的夫妻倆,一個離婚再也未娶,一個所托非人,沒有愛情的滋潤後很快就郁郁緻死。
悠悠地睜開眼睛。剛好和向青柏看過來的眼神對上,四目相對,郁竹很快地垂下眼簾。
向青柏也說不上自己出于什麼心理,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許多同齡人兒子都三個了。
他一直沒娶妻,一是沒遇到喜歡的,二是不想耽誤别人。
“各位叔叔嬸子,我們可以單獨聊一下嗎。”向青柏看了一眼鄧盼男,又看了一眼圍在周邊這群婦女。
“可以,怎麼不可以。”鄧盼男看這樣子就覺得有希望,偷偷掐了一把郁竹,示意她把握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