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帥哥捧腹大笑,用手指撩起我的頭發,
“廢話,若不是看上你了為什麼要把你帶過來?”
很少年氣的聲音,加上立體地不像話的五官,有種混血小王子的感覺。
就是這小王子的穿衣品味實在太差。
我環顧四周,除了我倆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的那群跟班呢?”
帥哥驕傲:“全被我吃了。”
我面無表情:“那你胃口蠻好的。”
帥哥聊了把劉海:“廢話,吾乃蟲族王子,哪樣不是出類拔萃!”
我學着聿栩的樣子不屑道:“沒人關心你是誰。”
蟲族王子不以為然,“既然即将成為夫妻,那還是知道一下對方是誰比較好。”
我眯起眼表示疑惑:“你們不用娶同族人的嗎?娶個人類不會出現生殖隔離?”
觸及到知識盲區,蟲族王子一臉茫然。
我歎了口氣,“罷了罷了。”
不能強求一個NPC讀完九年制義務教育。
他輕咳兩聲,“你既是火離國人,怎會不知蟲族王族千百年來都靠捉取人類繁衍後代?”
蟲跟人……
怪不得他們老百姓都是黑煤球卻生出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王子。
我突然有點好奇他的生理結構。
雖然這個問題好像不太合時宜。
我扭動幾下身子,擡眼望向蟲族王子,“你給我松開行不行?怪勒的。”
他一臉為難,“廢話,當然不行,萬一松了你跑了怎麼辦?”
“你這麼說,以前有人跑掉過?”
“……”
我為他打抱不平:“真沒品!這麼帥的小男生送上門還不要!”
蟲族王子白嫩嫩的臉倏地紅了。
我咂咂嘴,明明是隻小綿羊,偏要裝大灰狼。
“總之……絕對不能把你放開,這事兒沒得商量。除了這個,你幹嘛都行。”
我不懷好意地笑笑,艱難地挪動指間順着他的腰腹一路向下,
“真的,幹什麼都行?”
他一把拍開我的手,“你别亂摸!”
王子慌了。
看他那眼神飄忽的樣子,大概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傻小子。
我忍不住調侃:“诶?可是我是你的新娘诶!”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就不能矜持點嗎!”
“哦。”
我的眼神裡全是怨念。
“那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把我綁着吧?我要是上廁所洗澡你也跟着?”
我挑眉,說話拖腔帶調的。
王子整個人像熟透的紅蘋果,“這,這些時候我會讓侍女跟着你,我政務很繁忙的!但要是有空餘時間,你必須寸步不離的跟我待在一起,直到懷孕生子。”
我點點頭,于是手又伸向他的腰帶。
“這種事以後再說!”
蟲族王子音量猛地提高,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嘭——
婚房大門被一把關上,我能聽到他對門口的侍女叮囑了幾句,對方的身影鞠了個躬,小王子就馬不停蹄地逃走了。
我笑笑,看着掉落在地的捆繩一端,嫌惡地拍拍手。對于一個有情感潔癖的人來說,這種男人,我摸一下都覺得惡心。
對付乳臭未幹的小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
把肮髒的本性暴露無遺,對方才會知難而退。
必竟應該沒人願意跟一個猥瑣變态上床。
也是好笑,明明好不容易抓來個少女,還不抓緊時間造後代呢。
不過就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說。
這種人隻适合當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當國君算是委屈了這個國家。
那些蟲子們在戰揚上拼命撕殺,他們馬首是瞻的王子大人卻在玩過家家小遊戲。
這個王子但凡有一點責任心,都會立馬把我“就地正法”。
我歎了口氣,不過這畢竟是個遊戲,至少不會真讓主控失了身子。
四周安安靜靜的,隻有我一人獨守空房。
有點想念那群叽叽喳呼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隻是眼下我被捆成個蠶蛹,怕是啥也做不了。
嘭嘭——
小蟲侍女敲開我的房門。
“王妃大人,天色已晚,奴婢侍奉您就寝。”
我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望着她惡心的身軀,頭皮發麻,生無可戀,
“我要吃西瓜。”
……
不過還好,
在蟲族的生活沒我想象得那麼糟糕。
雖然每天跟一群會飛的黑煤球待在一個屋檐下,但好在不愁吃穿,服務也周到。
它們一口一個“王妃”,将我捧成了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