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内一褲時,布料上的黏膩令她臉紅。
都怪洛克蘭,信息素使她異常敏感,昨晚差點應激進入發熱期。
剛換好衣服,就聽到咚咚咚有人敲門。
她沒搭理,對方就一直敲,直到他先耐不住了,緩緩喚着她的名字。
“雪莉娜——”
比昨晚的聲音還要虛軟無力,像咩咩叫的綿羊在哀求。
她沒好氣地問,“幹什麼?”
門外沉默了一會,再出聲時,宣戰般硬巴巴的,“你出來,我們聊聊。”
好似要找她打架。
雪莉娜并不怕他,她隻是厭煩暴力。
就像上學時撞見他把人打地血濺在自己的鞋子上,她沒有逃也沒有吓得尖叫。
她彎腰将鞋面的污漬擦掉,用嫌惡的眼神看着他。
他就因此退縮,收起了全身的戾氣。
武力是無能者最後的手段。
雪莉娜決定會會他。
他的易感期應該已經過了吧?
空氣中屬于他的信息素不再有攻擊性,不過她還是對着鏡子貼好抑制貼,然後才去開門。
門打開的一瞬,洛克蘭像是被吓到了,整個人往後蹿了一截,手還維持着敲門的動作。
雪莉娜平靜地看着他,“你想和我聊什麼?”
他換了一身在家常穿的衛衣,但好似一夜沒睡,有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疲倦又脆弱。
尤其是左手,小臂上纏着紗布,不記得是昨天回來前受的傷,還是故意唱苦肉計。
無所謂,她都不在意。
洛克蘭意識到她的視線,連忙将袖子拽下來蓋住。
揚起臉,又是那副挑釁的模樣,“我昨天是易感期,那個……是正常反應,不該讓你看到的。我也沒有故意給你看,是你……”
blablabla。
雪莉娜嚴重懷疑昨天信息素濃度過高将他的腦子燒壞了,他的話語無倫次,她努力聽,勉強從一堆豆腐三碗和三碗豆腐中整理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
反正他易感期他沒錯。
她直接闖進去她壞蛋。
她必須鄭重賠禮道歉。
他訂了蛋糕表示補償。
所以到底是誰道歉啊?
“我先看看是什麼蛋糕。”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香香甜甜的美食,但雪莉娜向來口味偏淡,非常挑剔。
一提到蛋糕,洛克蘭的眼睛瞬間亮了,“我看評價都說超級甜,超級好吃!我拿過來當今天的早飯,我們一起吃!”
話音剛落,風一般地跑了,或者說溜了。
雪莉娜被他的蠢樣逗樂,沒有關門,回到梳妝台前,準備梳發。
擡眼瞄到昨晚扔在桌上,揉成團的照片,她拿起來展開。
照片已經皺得不能看了。
雪莉娜忽然想到,洛克蘭是從哪裡弄來這張照片的?
剛搬過來,樓下老太太提到過洛克蘭給她看過照片,她以為是他和管家要的電子照。
沒想到竟然是實體的照片,不像是管家的風格,他可是嚴格遵循無紙化的,她都不敢在他面前畫手繪稿,
而且就算是管家給的,應該也不會給高中時期的照片吧?太奇怪了。
心往下一沉。
難不成這張照片是他從卧室偷的?
“雪莉娜,你看!就是這個蛋糕,放了超多奶油和白巧克力。”
洛克蘭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門口,吓得雪莉娜渾身一顫,條件反射拿起座椅上的靠枕直接朝他砸過去。
“誰讓你進來了,滾出去!”
洛克蘭連忙側身躲開,“你幹嘛突然發火?剛才我們不是和好了嗎?”
“鬼才和你好!”雪莉娜怒不可遏,又将桌上的筆筒扔過去,“你是從哪弄來我的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