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兩人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抑制貼似乎失效了,雪莉娜誘人的信息素充斥整個房間,即使開了窗戶也無濟于事。
她讨厭這種感覺,羞恥又無助,将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隻露出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身旁的解藥。
“你在我身上盯出個窟窿來也沒用。”洛克蘭大咧咧地枕着自己的胳膊,語氣蠻橫,“我已經告訴你照片的來曆了,你可是口口聲聲答應我,發熱期不會來煩我,你該不會又想毀約吧?”
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雪莉娜難耐地蹭了蹭被子,氣息滾燙,“可是好難受……”
他看都沒看她,“裝可憐也沒用,憑什麼我就得幫你?”
雪莉娜後悔極了。
她原本想的是,肯定先輪到洛克蘭的易感期,大不了她咬牙給他吃一回,等自己發熱期了再要一回,沒想到她的發熱期居然提前了。
可能是因為Alpha更容易應激進入易感期,所以頻率不像Omega的發熱期那麼頻繁?
實在不行,還得用強。
她瞅準洛克蘭打呵欠,完全沒防備的時候,連人帶被猛地撲上去。
“你幹什麼!”
有了上次的經驗,雪莉娜知道,其實他很容易受自己的影響,隻要坐上去,用信息素引誘就好。
還沒落下去,軟腰被一隻有力的手鉗制住,她整個人硬生生卡在了半空。
然後彈簧床發出哀鳴,眼前的景象快速翻轉颠倒,她被甩回在床墊上。
得虧她的床夠軟,這樣摔下來,也沒什麼感覺,床面好似海浪般上下起伏。
她盯着上方的人。
他一隻手還死死掐着她的腰,另隻手撐在她的腦側維持平衡。
“你以為有了上次,我不會防備你麼?”他威脅道,“你要是還敢來,信不信我捏死你?”
他還真敢用力握了握她纖細的腰肢。
不論男女,Alpha都有絕對的體力優勢,他們天生就比同齡的Omega體型更加龐大,力氣更加駭人。
平日她最恨Alpha的這點優勢,覺得他們粗魯蠻力,可是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她的大腦變得不正常。
不然怎麼會在他兇巴巴地吼她的時候,她卻一個勁地盯着他結實有力的小臂、滾動的喉結、健壯的腰身、衣擺下的緊實腹肌……
洛克蘭很快意識到她的視線,冷哼一聲,從她身上爬起來。
換掉睡衣,轉身出門。
走到門口了,突然無情嘲諷道,“對了,我走了是不是更方便你整歪門邪道的法子?”
雪莉娜想起前幾天吵架時他說的污言穢語,一時被激地眼眶紅潤。
“不幫就不幫,為什麼要羞辱我?”她猛地坐起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她能有什麼歪門邪道,無非就是多吃抑制藥,多貼幾層抑制貼。
洛克蘭不明白自己哪裡羞辱她了,剛要解釋,就看她拿出一瓶、兩瓶、三瓶、四五六七瓶藥,重重放在床頭櫃上,扭開就往嘴裡灌,吓得幾步過來搶走。
“你瘋了?!不怕喝死啊!”
抑制藥,抑制藥,抑制是功能說明,核心落在“藥”上,本質還是有毒性的。
這麼一大瓶喝下去,怎麼可能對身體沒有影響?
“還給我!”雪莉娜伸手去搶,但夠不着,她又拿起另一瓶擰開,“上次我也是這麼解決的,我現在還好好活着。”
“但你的信息素完全亂套了,難怪發熱期會提前這麼多天。”
床頭櫃上剩餘的幾瓶藥都被他掃到地上,滾到了床底,徹底不見。
雪莉娜氣急,認定他就是故意要和她對着幹,就是要她低聲下氣求他。
——她偏不!
她将眼淚咽回去,狠狠瞪着他。
瞪得洛克蘭“啧”了一聲,先服輸,“好吧好吧,我幫你,我幫你總行了吧?你别用這樣的表情看着我。”
他邊說邊解開剛系好的皮帶,往下褪褲子。
高度剛好對着雪莉娜的臉龐,她面紅耳赤,連忙捂住眼睛,“你脫褲子做什麼!”
“不是要幫你麼?”洛克蘭的動作頓住,極其不耐煩,“那你說要怎麼幫,我都聽你的。”
雪莉娜不知道他穿好褲子沒有,仍舊不敢将手拿下來,她高聲強調着,“信息素……隻要标記一次給我信息素就可以了,不用脫!”
洛克蘭“哦”了一聲,聽上去怎麼有點掃興的感覺?
他乖乖坐在她身後,小心又仔細地将銀藍色的長發分成兩撥,露出她頸後的腺體。
“好像已經腫起來了。”他用手指輕輕按了按,“疼嗎?”
不疼,但有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雪莉娜咬着唇搖搖頭。
洛克蘭便放心地撕開抑制貼。
在發熱期,腺體異常敏銳,哪怕是撕扯抑制貼這樣尋常的舉動,都會有些異樣的感覺。
但因為那個人是他,标記過自己的洛克蘭,他的氣息、他的手指、他的一切都隻會安撫她,讓她感到舒服和貪心。
雪莉娜微微低下頭,将優雅瓷白的後頸更好地袒露出來,方便他注入信息素。
顫巍巍等了許久,他隻是用手指輕撫,粗糙的指腹一寸寸地摩挲。
她戰栗不止,眼淚再次泛上來。
“你在幹嘛?快點!”
“腫成這樣,要是直接用牙咬,你不得疼死了?”
“盡管來。”
洛克蘭抽回手。
溫熱結實的胸膛、帶着如雷的心跳聲貼近自己,雪莉娜雖然看不到身後,但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副詭異靡麗的畫面:
一頭泛着血紅眼睛的餓狼正坐在她身後,張開嘴巴,露出鮮紅的舌頭,鋒利的尖牙閃着刺眼的水光,對準了她纖細脆弱的脖子——
雪莉娜“啊”地叫出聲,因為劇烈的疼痛瘋狂掙紮着。
洛克蘭趕緊松開她。
她捂着後頸倒在床上,嗚嗚哭着,“肯定流血了,你咬那麼狠做什麼?”
“怎麼可能?我都還沒開始咬。”洛克蘭無辜地說,“早就和你說不能直接标記了。”
教科書上,他們都學過,标記行為往往伴随着性一行為。
不光是因為标記過程中,信息素會産生一種獨特的激素,誘發性一欲。
更重要的是,單純的标記是痛苦的,必須依靠性一愛麻痹身體。
雪莉娜放棄了,“你去關門關窗,還要把自己洗幹淨。”
洛克蘭的動作很快,像是着急出去玩的敏捷小狗,沒多久就完成所有指令,回到她的身邊。
帶着一身濕漉漉的寒氣。
他沒穿上衣,精壯的身體赤一條條地露出來。
雖然已是春天了,但清晨氣溫偏低。
雪莉娜感覺他把冷空氣都帶了過來,她縮在被子裡都冷,更何況他不穿上衣,還洗冷水澡。
洛克蘭扯開被子,捏住她纖細的腳腕,拉向兩邊。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雪莉娜打了個顫。
洛克蘭已經拽着她的睡褲和内一衣,一起往下扯了。
雖然已經預料到他毫不溫柔、急躁的行為,但清晨9點、明媚燦爛的陽光透過輕薄窗紗,映照在她白皙的腿上時,她還是感到羞恥,掙紮着想要逃走。
“……還要拉上遮光簾。”
即使家裡隻有他們,但這麼羞恥私密的事情讓她沒有安全感,她需要一個密閉黑暗的空間,将自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