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鴻羽從那天之後就沒再叫過宮尚角進執刃殿,反而是對宮喚羽更為器重。
宮遠徵躺在哥哥的腿上,把玩着自己頭發上的銀鈴铛,“哥哥,執刃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宮尚角輕撫着他的頭發,眼神冷然,“遠徵不用煩心,宮鴻羽隻是發現我不再是以前一樣對他言聽計從,有了些許危機,想以宮喚羽鉗制住我而已”。
宮遠徵見哥哥有着防備也不再思考這些外人的事,轉而從哥哥懷中坐起身,單腿跪在宮尚角的雙腿之間,雙眼迷蒙,欺身而上。
宮遠徵迤逦的容貌,配上雙眼濕潤似乎有淚,又惑人又帶着青澀味道的神情,讓宮尚角邪火上湧。
但是遠徵弟弟還未及冠,他不能傷到遠徵,故而宮尚角輕輕推開了宮遠徵,臉一偏躲過了親吻。
宮遠徵看着哥哥唯恐碰到他的動作,還以為哥哥在嫌棄他,一時有些委屈和難堪。
便也不再繼續,而是退下了床,誠惶誠恐的和他道歉,“對不起,哥哥,遠徵僭越了”。
宮尚角光是竭力壓下這股邪火就仿佛用盡了力氣,一時沒聽清遠徵在說什麼。
宮遠徵看着哥哥冷漠不回話的神情,一時恐慌湧上心頭,他猛地跪在宮尚角腳下,可憐兮兮的抓住宮遠徵的衣服,“哥哥,遠徵錯了,遠徵下次不會了,哥哥不要不理遠徵好不好。”
一滴淚從臉頰落下,哥哥不願意的話自己可以擁有不與哥哥親近,自己已經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了,不必再貪得無厭了。
宮尚角餘光看見遠徵噗通一聲跪下,心神不甯,接下來遠徵的話更是讓他心痛到無以複加。
他又驚又怒,一把拉起宮遠徵攬到懷裡,明明是怒極的語氣,動作卻溫柔到不行,“遠徵在說什麼?哥哥沒有不理遠徵,遠徵沒錯,哥哥隻是不想傷害到遠徵,等遠徵及冠後,哥哥自會補回”。
宮遠徵提起的心終于落下,他轉身回抱住宮尚角,耳朵紅到可以滴血,“哥哥放心,遠徵就是醫者,遠徵現在可以的,讓遠徵和哥哥合二為一好不好?”
宮尚角的勉強壓下的邪火轟的一下燒遍全身,他赤紅着雙眸,用盡最後一絲理智确認遠徵沒有說謊,“遠徵不會喝哥哥說謊對不對?遠徵疼了一定要和哥哥說。”
說罷将宮遠徵推倒在床上,于他一同共赴巫山去見那雲雨。
...
時間在掌權者的暗流湧動下極速而過,這一個月内,宮尚角看似什麼都沒做,實際上卻悄悄的布置了很多手段。
徵宮的侍衛侍女被宮尚角從上到下整治了一遍,其他幾宮的探子,都被他一個個記下來,吩咐了人盯着。
牆頭草和不忠的人被宮尚角悄悄處理了,沒來得及做壞事的都被打發走了,已經背叛了的被他送進了地牢,現在的徵宮是鐵桶一個。
角宮的人也都被他整治,隻聽他一人命,還有很多是侍衛營的人來投靠,加上之前宮尚角怕宮門内有内奸而暗自培養未告知宮鴻羽培養的諸多暗衛,徵宮的毒和藥,即使他們現在翻臉,他也有自信可以保護住遠徵。
大不了就脫離宮門。
現在不脫離的原因是不甘心,宮門不是他羽宮一宮的宮門,宮門建造之初是角商徵羽共同的家,而不是他羽宮的一言堂。
如果宮鴻羽做不到,那他就不要做這個執刃了,在劇情中看到,宮子羽雖然蠢但做個傀儡執刃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可以利用宮子羽對宮門大刀闊斧的改革一下,把這些陳年糟粕都清除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遠徵,你能幫哥一個忙嗎?”
“哥哥盡管吩咐。”
“哥需要你幫哥做出來一個影響潛意識的蠱蟲,但前提是不能傷害自己,也不能拿自己試藥試毒試蠱。”
“哥哥的遠徵是最厲害的,哥哥相信遠徵不拿自己試驗也一定能做到,是與不是?”
“...是。”
“好,哥哥相信遠徵,否則遠徵做什麼,傷害都會順着契約讓哥哥與遠徵共同承受的,哥哥相信遠徵不會輕易自傷讓哥哥也痛的,是與不是?”
“...是。”
“好,我的好遠徵。”宮尚角輕輕拭去宮遠徵臉頰的淚。
他由衷感謝讓他們同生共死的道侶契約。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宮尚角和宮遠徵共同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容貌和他們相同的人,他知曉,那是不同情況不同世界的他們。
夢中亦有許多帶着面具的人,其中那個與遠徵相似卻又有的迥異不同的人解答了他和遠徵一直以來的疑惑。
并帶來了讓他們脫離枷鎖奔赴大海的邀請,...
夢中他和遠徵與他們聊了很久,他們抱在一起,欣然同意了那個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