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回到女客院落的時候遇到了宮子羽,他正在大廳等待着。
“上官姑娘?”
上官淺愣神了片刻,才行禮,“執刃大人。”随後目光不動聲色地看向姜離離,姜離離隻是規規矩矩的站着,對她的目光不為所動。
宮子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手裡拿着竹籃和燈籠,不由問道“上官姑娘這是去了何處?”
上官淺誠實的回答,“醫館。”
“上官姑娘身體不适?”
上官淺用和宮遠徵同樣的說辭,“前日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濕氣郁結。所以我隻拿了一個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個方子……”
說完這句,上官淺臉上泛起紅暈。
“這樣也許就能夠拿到金制令牌,被執刃大人選中,成為新娘。”
她露出嬌羞的笑容,明亮的瞳光華流轉,很是绮麗。
果然,宮子羽對她如此直白的話語頗感意外,其他人也不覺得奇怪,若說是為了成為新娘而擅離女客院落,那無可厚非。
隻是宮子羽的反應再次讓事件出乎上官淺的意料,隻見宮子羽看向了竹籃,“那你求到方子了嗎?”
上官淺抓着竹籃的手微微用力,“求到了,是徵公子為我配的藥”。
“宮遠徵?”宮子羽嘴裡意義不明的念着宮遠徵的名字。
上官淺一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和?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周大夫,他來的很巧。
正好宮子羽讓他驗驗竹籃裡的方子是何藥效。
周大夫忠于宮鴻羽,羽宮很多人都病,都是他瞧好的。
宮子羽自然也信任他。
他這一舉動幾乎可以證實了宮門内不和的傳聞。
“秉執刃,這确是治療體寒之症的方子。”說完似乎才想起來似的補充了一句,“徵公子吩咐過,醫館每天都要為上官姑娘準備一副藥。”
宮子羽一聽宮遠徵就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覺得父親的死一定和徵宮有關。
他還沒發現,從一開始斬釘截鐵的說和宮遠徵有關,到現在變成了和徵宮有關。
他随意擺擺手就離開了女客院落,既然被角徵兩宮盯上了,他也就不必要犧牲睡覺時間來試探她了。
上官淺沉默的望了一會他的背影,不知道雲為衫怎麼樣了,她倒不是戰友情,而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原本她勝券在握,進入宮門後卻發現不愧是無鋒的頭号之敵,她沒走一步都感覺如履薄冰。
回過神準備回房間,就發現姜離離趴在窗子上對着發出燦爛的笑臉,随後當着她的面關上窗子。
還有這個姜離離,她到底是誰。
她懷疑過姜離離也是無鋒,無鋒内鬥也不是沒有的事。
有機會試探一下。
...
翌日清晨,夜露洗得草茵清新,山間的煙霧散去了不少,光線大盛。
宮遠徵按照劇情果然看到了金繁和宮紫商。
從知道劇情以後,不論是因為什麼他都不會再針對金繁,但是金繁和他動手的話,他也不會再留手。
他的毒藥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他的毒藥不對着宮門中人,可他發現他的毒藥不對着他們,他們的無形刀刃卻對着他。
那麼也不必再念宮門之情了,左右他都已經為宮門付出一條生命了,如今的生命是宮尚角的。
他躲在暗處,默不作聲的看着兩人翻找,如今沒有假管事,他們自然什麼也找不到。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門口侍衛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