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證人的時候,西川和嚴大人家眷一起到了堂外。
西川看着羅青芝模樣,心裡也是不好受,可是大人遲遲不醒,夫人頭發都快愁白了,今日,便來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手。
很快,差役便将何嬸和呂掌櫃帶上。
“啪!”朱大人猛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何人。”
“民婦劉氏。”
“草民呂大安。”
兩人戰戰兢兢,慌忙會道。
“還不趕緊速速招來,你們若是再不醒來,你們兩人也難逃厄運。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不然大刑伺候。”
“威武~”
劉氏膽小,更有孫子在徐家,自然有問必答,支支吾吾開口。
“老身劉氏,在羅氏酒肆做工,當日,是清風樓的掌櫃用二十兩銀子收買我,說讓我在酒水裡下藥。都怪我身見錢眼開,對不起東家。”
“東家,對不起,都是老身的錯。嗚嗚嗚...”
話落,劉嬸忍不住哭了出來。
“劉嬸!”
“劉嬸!你這白眼狼,你怎麼能這樣。我真是瞎了眼才以為不是你!”
招娣怒目而視,手顫抖指着,沒想到這老婆子看着老實,還迷惑她沒有出門,不然東家怎麼會受這兩天苦。
羅青芝看着一臉痛哭的劉嬸,心裡恨透了她。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卻這樣回報我。
身上的傷口扯得身體每一寸皮膚都跟着疼痛,疼到她心裡,疼到每一滴血液裡面。
“呵呵”,羅青芝哂笑,原諒你,不可能!昨日的鞭打我要記在你們每個人身上,轉頭望着徐常明,搖搖頭,我沒事。
徐常明心裡揪成了一團。
“大人,呂掌櫃招供主使是清風樓東家呂德順,還望大人立馬招其前來,免得他逃走。”
朱大人使了使顔色,一旁鋪頭便朝外跑去。
“呂大安,老實招供,是不是呂德順指使?其中過程給我一一道來,若有任何期滿,小心你的腦袋。”
疾言厲色,聲聲震在呂大安心中,他可有媳婦兒女,可不能死在這。
“是,是呂德順指使,當日讓我收買何氏的,都是呂德順指使的,大人,可以點也不關我的事,大人。”
呂大安不停推脫,絲毫忘記自己是幫兇,罪責難逃。
很快,呂德順帶着呂慧娘前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呂大安,呂德順皺起了眉頭。
“大安,你怎麼樣。哎喲喲,你這手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被人打了?”
一來,呂德順就如同自己家一般,悠閑得意。氣得周邊的人如鲠在喉。
“沒...沒...沒有”,呂大安止不住顫抖,将手藏了起來,眼神閃爍不安。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爾等放肆。”
朱大人猛拍驚堂木,他就看不慣呂德順那五官亂飛的一張臉,滿口金牙,看着就讓人反胃。趕緊側一邊去,看看徐常明等人,洗洗眼睛。
“跪下,呂德順,你有沒有指使呂大安收買何氏。”
呂德順驚愕擡頭,一張金牙襯得有些反光。
朱大人:“看什麼看,閉嘴。”
呂德順苦澀:“大人,我閉嘴就說不了話了。”
“給我低下頭說。”
呂德順不得已下,低頭道:“大人,呂掌櫃可是我遠方侄兒,我平日對他推心置腹,清風樓裡人人都可以作證。小民哪敢指使人做這事,還望大人明察,還小人清白。”
朱大人一怒:“還敢狡辯,呂大安,将剛剛你說的再說一遍。”
呂大安抖了一下,眼睛頭瞄了一下呂德順,以前的餘威讓他說話前都看看呂德順。
“大人,是...”
呂大安猛得一驚,那是...
隻見呂德順不提玩弄着腰間璎珞,不擡頭卻能明顯看到那上揚的嘴角,呂大安面色瞬間煞白,就像丢了魂一般,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兒女的璎珞,妻子親手所編,是,沒錯,是他孩子的東西。
呂大安的心如同鑿穿一般,疼得喘不過氣,努力了好幾下才壓下上湧的氣息。
“大人,是徐家指使我指認呂德順,不是他做的,都是我,我看不慣羅氏酒肆的生意,故意栽贓陷害,和呂德順無關。”
“我呸,呂大安你别抵賴,剛剛滿堂人都聽見,是你招認呂德順指使你的,出爾反爾,真是小人。”于心氣不過,在堂外就大吼起來。
徐常明更是冷眼看着,好,很好。
羅青芝這兩日,見慣了人性醜惡,對他反水,也不足為奇。隻是,可還有何證據?不由望向何嬸。
何嬸接觸到她目光,心虛得很,眼神來回打轉,終于鼓起勇氣。
“大人,呂家銀兩便在我這,足足二十兩,還望大人查看。若不是他們指使,我一鄉婦,怎會這麼多銀兩。大人啊,我知錯了。”
朱大人不免頭疼,不由揮動衣袖,“來人。”
“給我打十大闆,打這個悔供之人。在我的公堂上,豈敢出爾反爾,是當本官都不在了是吧。”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