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夏時花對打的三個小混混,又出現了。
一開始,三個小混混被夏時花打得服服帖帖,後來時間過去一點,他們越想越氣。
憑什麼?夏時花憑什麼敢打他們?
心中那口氣堵得慌,最後他們在校外找了個幫手。
這個幫手以前都是一起混的,可惜沒家庭背景也沒成績,隻能讀一個普通高中。
他們跟了夏時花一個星期,發現她下午放學都是家人接送。
這天于金他們都在忙,沒時間,便讓夏時花打車回去。
這下他們逮到機會,趁着夏時花一個人走在小道時,把她拉到旁邊的小巷子。
夏時花一點都沒掙紮,任由着他們拽自己過去。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怕啊。”黃毛拿着棍子,拍着手心,歪着頭咬着牙問。
夏時花看着對面,多了一個男人,四人手裡都拿着棒球棍。
有備而來啊,心裡估摸着這次要受傷了。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仇怨吧,為什麼追着我不放?”
夏時花想跟他們講講道理,雖然聽起來有點可笑,校園霸淩還需要什麼理由?
果然,對面的人笑得四仰八叉。
女生最先笑完,一手插兜,一手扛着棒球棍。
“不想被打,可以,這次二十萬,拿來我就放過你。”
棕色的眼眸一道寒意閃過,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從鼻孔裡冷哼一聲。
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與平常甜美可愛的模樣大相徑庭。
對面的人仿佛受到了挑釁,舉着棍子沖過來。
夏時花雖然會打架,但沒有武器,單挑四個人還是有些吃力。
沒一會兒身上被悶了幾下棍子。
随後,她乘着一人松懈之際立馬搶過他手裡的棒球棍,被同伴看到,猛地給她手臂一棍子。
夏時花慘叫一聲,還是死死拽住棍子。
沒有武器,她會一直落在下風。
手裡有了棍子,她打起來順暢多了,隻是他們帶來的幫手确實有兩把刷子。
其他三個都被打趴下,幫手跟她不相上下。
打着打着,夏時花體力有些不支,用餘光看去,趴在地上的三人逐漸起來了,還拿着棍子。
夏時花不禁心裡哀嚎,這次不會進醫院吧。
要是進醫院被父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态度?
一個沒留神,夏時花看到棍子往她腦袋上打來,就在快要碰到她頭發的時候,棍子掉落到地上。
羅殊禮進入她的視線,拿着棍子在那幫手的頭上打了幾下,血都流出來了。
站起來的三人見狀也不敢過來,拖着幫手走了。
夏時花松了口氣坐到了地上。
羅殊禮穿着藍色條紋校服褲,上面是白色T恤。他走到夏時花前面停下,眉毛濃黑,他的五官舒展大氣。
低着頭,額頭幾縷碎發随風搖動,夕陽照在臉上,映着鼻梁格外高挺。
她朝夏時花伸出手。
手臂上青筋一直連到手背處,手指修長,骨結分明。
夏時花與他對視幾秒,收回視線,撐着手站起來,拿着書包扭頭就走。
羅殊禮看着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個變扭的女孩。
“幫了你,也不說聲謝謝。”
聽了這話,女孩停下腳步,不輕不重地說了聲謝謝。
女孩磨蹭四五秒,小聲說了句謝謝。
他們家是在一個方向,男孩一直跟在她身後。
“你應該告訴你叔叔阿姨的。”這些隻是小混混,會怕家長,所以基本跟家長說了以後就會有什麼麻煩,他忍不住提醒。
夏時花忽然停下腳步,盯着羅殊禮半天,最後隻道:“這是我的事情。”
言下之意别多管閑事。
她的語氣淡淡沒什麼情緒,其實心裡煩躁地很。
要不是因為他是爸媽朋友的孩子,告狀容易,她哪裡會客氣。
今天回去晚了将近半個小時,于金跟夏進支圍着她問。
被她用在學校做題忘記時間為由搪塞過去。
還好打架的傷痕在身上,穿個校服外套就被遮過去了。
他們出去,夏時花獨自坐在房間,看着手臂上的青紫瘀痕,沉入了深思。
‘告家長’?
她有資格嗎?
現在父母對她是很好,那是因為這麼久,她乖巧懂事會看眼色。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會打架,知道她在外面惹事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到時候會認為她不學好,處處找麻煩。
那點血緣關系,真的太微弱了,她不想冒險。
家教老師按時離開,夏時花把今天的幾道錯題又思考了一遍。
手機響了,是發小周含玉。
白玉紅薯:【時時,怎麼辦,我爸媽不讓我讀書了。】
時mo:【不讀書隻能打工。】
白玉紅薯:【他們就是讓我去打工,說我本科都考不上,讀書隻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