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花抱着書,在羅殊禮的書房門外徘徊了片刻。
每次想伸手敲門,又退縮了回來。
‘算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他要是不願意不問就是了’她心想着,最後鼓起勇氣敲門。
“誰?”
“羅殊禮,我能問你幾道問題嗎?”
夏時花在門外等着,久久等不來回應,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繼續問的時候,突然管家出現了。
“夏小姐,您是遇到什麼事了嗎?”管家心提到嗓子眼,加快步伐跑來。
夫人走的時候千叮咛萬囑咐讓他照看好夏小姐,千萬不要讓她跟少爺過多接觸,以免發生當年的事情。
雖然夏小姐能找到回家的路,但夏小姐的母親是羅家恩人,要是真被趕出去,不管在方面都說不過去。
“我過來是想問羅殊禮幾道題目。”
管家掃了一眼緊閉的書房,笑道:“夏小姐,少爺可能在忙,要不您先回去,等到不忙的時候我再去喊您。”
夏時花哪裡不知道羅殊禮的想法,嗯了一聲打算走,隻是剛擡腳,書房傳來一道熟悉的清冷聲。
“進來。”
··
初三下午,白盡生過來找羅殊禮。
“我說了,不去。”少年坐在書桌椅上,眼睛盯着電腦,面無表情地再次重複。
太陽從落地窗灑進來,落在棕色的真皮沙發上。
白盡生蹭地一下起身,大步走到書桌邊,做了上去,然後把羅殊禮電腦蓋上。
“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好好放松放松嗎?整天看這些數據做什麼,叔叔又不是讓你立馬接班,你急什麼。”
被打擾到的羅殊禮終于擡起頭,“你還要重複一遍嗎?”
在他眼神的壓迫下,白盡生手松開了電腦,也從桌面上下來。
他們雖是同齡人,還是朋友,但有時候羅殊禮的眼神比他父親的還恐怖。
“不去就不去,我再去找人算了,那麼好看的煙花,不看别後悔,我。”
“砰砰”
門外響起兩下有節奏的敲門聲,
接着,門外傳來一道細軟的聲音:“羅殊禮,現在有時間嗎?想找你看你題目。”
白盡生無精打采的眼神立馬亮了,看着羅殊禮壞笑。
“誰啊?在家裡還藏個女生。”
說着,還不等羅殊禮開口,他就跑過去開門。
看到來人那一刹,白盡生有點恍惚,指了指夏時花,又回頭看看羅殊禮,“你們怎麼認識?”
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夏時花沖他笑了笑,然後看向羅殊禮問道:“要不我晚點再過來。”
羅殊禮張嘴聲音沒出,就被白盡生搶了去。“你是不是初荷班的轉學生夏時花?”
夏時花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
确認後,白盡生雙手一拍,“當然知道了,新晉校花,又聰明又漂亮,一個學期就進入班級二十多名,牛。”
不等夏時花開口,他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白盡生,是他朋友,也在仁德讀書。”
“你好。”
“你好你好,你跟他什麼關系?從來沒聽他提過?别在門口站着了,進來吧。”
實在是不敢相信會在羅殊禮的家見到她,而且還是在家長都不在的情況下。
“行了。”羅殊禮制止他的不斷發問,目光轉到夏時花身上,“我現在有點忙,題目晚點看。”
夏時花正想說可以,白盡生又搶在她前面說,“大過年的做什麼題目,一起去看煙花秀怎麼樣。”
“煙花秀?”
羅殊禮盯着電腦的目光一滞,白盡生見她有興趣,立馬滔滔不絕地給她說起。
“這場煙花秀在照華市很出名,真的非常好看,很多外地人還會特意過來看,今天過去保證不虧,雖然我們高三了,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的時間。”
夏時花有點被他說動了,準備來說,她有興趣了。
大年三十在家附近看了場小型煙花秀,當時她就很喜歡,一直念念不忘。
而且,從放假到現在,也就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休息了一下,今天晚上再休息一下應該不算放縱吧。
她擡着像小白兔一樣水澄澄的眼睛看着白盡生,試探地問,“那可以晚點嗎,就煙花秀提前一點到。”
“當然可以,我就在這等着,快到時間我再喊你出來。”
夏時花點點頭,随後她目光落在白盡生身後的羅殊禮身上,“你也同意嗎?”
白盡生搶答;“他不去。”
“就我們倆嗎?”
白盡生撓撓頭,“對,你不介意吧?旁邊都是人,很安全的。”
羅殊禮眼神從電腦屏幕上抽離,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拿起手邊的茶盞,用蓋子撇了撇上面飄着的碎茶,茶還未入口,就聽少女回道:“不是,我沒有擔心這個,那就這樣定了,我先出去了。”
夏時花确實沒有往這方面想,她隻是覺得兩人在今天之前都不認識,單獨出去會不會尴尬,不過轉念一想,就是跟羅殊禮一起出去,場面應該沒多大差别。
時間到了,白盡生過去喊她出來,夏時花穿上羽絨服,圍着一條厚厚的圍巾出來。
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她看到裡面還坐了一個人。
少年像是沒察覺到動靜,依舊閉着眼睛,白盡生在一旁解釋道:“殊禮忙了一天,也想放松,我就讓他也來了。”
坐上車,白盡生嘴巴就沒停下來過,笑嘻嘻地,湊到夏時花面前問,“你們到底什麼關系,問了一下午殊禮,硬是不說。”
夏時花聽了這話狐疑地看了眼羅殊禮,他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嗎。
她坦然道:“我們父母是朋友,他們現在去度假,家裡剩我一個人擔心,所以讓我過來暫住幾天。”
白盡生聽完露出就這的表情:還以為有什麼大一點的八卦呢。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路口,他們到達嘉清湖。
時間還早,天是亮着的,但這裡已經來了很多人,大概都是為了今晚的煙火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