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赤坂冶嘴裡得到了情報販子的消息和聯系渠道後,後面的事就簡單很多了。
這件事很快就處理完了,一切塵埃落定,太宰治把寫報告的工作丢給底下的人,也懶得處理後續,施施然拎着他的遊戲機坐車回了橫濱。
隔了幾天,他在lupin碰見了織田作之助。
酒吧門被推開的時刻,他一下支棱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望了過去。
“織田作~!”
“啊,太宰,你在啊。”紅發青年走進來,語氣平淡地和他打招呼。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黑發青年也探出頭,往店内看了一眼:“太宰?你從東京回來了?”
“啊,安吾,晚上好~!”
太宰歪過腦袋:“……你們一起過來的啊。真過分,喝酒都不叫上我。”
“……抱歉,我以為你還在東京。”
“我前幾天就回來了啦。”太宰治軟綿綿地趴回吧台上,晃着手邊的威士忌杯子玩,“很無聊的,一點都不有趣。”
坂口安吾拉開凳子坐下,有點無力地說:“處理叛徒本就不是什麼有趣的工作吧。”
織田作之助點完酒,和老闆交談完,才慢吞吞地介入話題:“什麼事讓你失望了嗎?”
“對對。”太宰治嘟囔着,“碰見了一個有點像織田作的人呢。我以為會很有趣,結果真是大失所望!”
一句話被勾起興趣,坂口安吾忍不住追問:“像織田?是個什麼樣的人?”
“像是大号的織田作!”太宰治歡快起來,“我拍了照片,給你們看~”
這第一張照片是從斜後方拍攝的,照片裡的棕發男人似乎在走動。單從背影看,那寬肩、那長腿,體型優越到俱樂部裡能有一群人哭着喊着求他去踩。
太宰治還補充道:“他有一米九喔。”
還不到一米八的坂口安吾:“……啧。”
太宰治同樣眯着眼睛笑,笑得不是特别友善。
——他也還沒有一米八。
不過他還在生長期嘛,情有可原,未來可期。
已經離開生長期的坂口安吾無力地推了下眼睛,在太宰治的催促下摁動按鍵,點開下一張照片,然後開幕雷擊。這張照片的拍攝場景顯然不是那麼友善,方才還衣着體面整潔的人這會兒臉上都沾着血,被抓着頭發提起來,拍下了這張正面照。
他顯然有一張出色的面孔,青紫的痕迹讓他破了相,卻沒能讓這畫面變得太糟糕。他微微垂着眸子,眼神略顯渙散,但奇特地不顯得失魂落魄,反而微妙地讓人有種他還能承受更多的感覺。
這是能随便看的嗎?坂口安吾匆匆移開視線。
“眼神給人的感覺确實有點相似……但你也把人整得太慘了點吧?”
“誰叫他跟個啞巴一樣,什麼都不說嘛。”沒得到意料中反響,太宰治不滿地擡高聲調。
“……”坂口安吾無奈搖頭,不想對友人的這副手段發表什麼看法。
手機很快被傳閱到織田作之助手上,他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反而表情變得有些疑惑。盡管由于角度問題、以及被拍攝人的狀态有所不同,但那人臉上的那道疤還是非常有記憶點的。
于是頓了兩秒,他恍然道:“啊,是赤坂啊。”
太宰治:“……”
坂口安吾:“……?”
什麼,等等。
太宰治的表情頃刻間變得無辜起來,而坂口安吾開始替好友感到尴尬。
——所以太宰治去處理内鬼,是把織田作之助的朋友給處理了……?
織田作之助翻閱了一下照片,确定道:“還真是他……他把頭發拉直了?我記得他以前有一點自來卷。”
“可能是吧。”
太宰治有點後悔給他們看照片了,并開始不動聲色地催促坂口安吾幫他把手機拿回來。
織田作之助表情不變,看完後就平靜地将手機還了回去,像是絲毫沒感受到兩位友人悄咪咪的眼神交流。他不問叛徒事件的具體内容,也不問赤坂冶是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隻是問道:“他怎麼樣?”
坂口安吾開始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