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正經話,也是真話。”
莫惜歡冷冷打斷,傾身逼近花血牙,像猛獸鎖定獵物一般,威厲地盯着他:
“前世,我為你而戰。”
“今生,我非你不娶。”
“……”
花血牙被這番強勢的表白震住了。
驚愕地看着莫惜歡,半天說不出話。
以前他隻是覺得,莫惜歡冷漠無情,殺人如麻。
但,總歸是一個正常人。
可如今看來,這家夥居然能說出如此中二迷幻的台詞……
這人該不會……腦子有病吧?
此時,莫惜歡已經恢複淡然:
“你問的,我答了。”
“信不信,随便你。”
“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花血牙嘴角抽搐,擡手扶額:
“罷了,你一定要插科打诨,胡編亂造,我也拿你沒辦法。”
“該你了,問我第二個問題。”
“好。”
莫惜歡點點頭,凝視着花血牙,忽然嘴角一勾:
“阿鞘,那個三萬兩的初/夜,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什麼?”
花血牙一怔。
反應過來後,心髒一沉,暗呼不妙。
這幾天,他嫁進莫家,盡忙着搞宅鬥去了。
完全忘記了,他和莫惜歡之間,還有這檔子事!
可是,他以前引誘男人上塌,隻是為了讓對方放松警惕,更容易刺殺,并不會真的那啥。
而現在,他要維持“莫家兒媳”的馬甲,短時間内,不能對莫惜歡出手。
那他怎麼可能,真的和莫惜歡那啥?!
“……”
花血牙低着頭,沉默了一會。
忽然起身,走進寝屋。
不一會,拿着一沓厚厚的銀票,出來。
“錢還給你,交易取消。”
花血牙把銀票扔到莫惜歡身上,淡淡開口。
“噢?你想反悔?”
莫惜歡挑眉一笑:
“看來,枕間樓絕代花魁的信譽,也不怎麼高嘛。”
“咳,那時候,我是缺錢,才不得已拍賣初/夜。”
花血牙清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如今,我已嫁入豪門,自然不再是風塵女子……唔!”
話沒說話,他就被莫惜歡抓住手腕,拽到床上。
“呵,你還知道,你已經嫁入豪門了啊?”
莫惜歡摟緊花血牙的腰肢,指尖劃過他的臉龐,語氣低沉暧昧:
“既然,我們已經結為夫妻,不是更應該……共赴巫山麼?”
“莫惜歡,你幹什麼?!”
花血牙趴在莫惜歡胸口,下意識掙紮,卻掙脫不開。
聲音顫抖起來,充滿震驚和厭惡。
“莫惜歡,你明知道我嫁給你,并不是因為我愛你……”
“難道,你打算違背我的意願,對我……呃!”
莫惜歡又是一個翻身,把花血牙壓在身下。
低下頭,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如惡魔低語:
“如果,正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
花血牙仰躺在榻,瞳孔驟縮,雙目血紅。
十三年前,母親被莫蛟侮/辱的畫面,閃過眼前。
一股觸碰到底限的,強烈的憎惡感,直沖頭頂!
“如果,你真的打算,對我做出禽/獸之事……”
花血牙聲音微顫,緩緩擡起戴着暗器指環的右手,放在莫惜歡的心口位置:
“那我就隻好……殺了你。”
“……”
莫惜歡居高臨下,凝視着花血牙,陷入沉默。
“……”
花血牙毫不畏懼,平靜的回視他,眼裡充滿決絕的恨意。
半晌。
莫惜歡突然松手,長身而起,坐到榻邊。
“呼……”
花血牙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莫惜歡把散落在床上的銀票收集起來,遞給他。
“怎麼?”
花血牙撐坐起來,心存戒備,沒有去接。
“這三萬兩,你拿着,不必還我。”
莫惜歡笑了笑,目光深邃,透出一抹堅定的柔情。
“你放心,我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我自有辦法,在未來的日子裡,讓你心甘情願的,真正的,嫁給我。”
“屆時,你的初/夜,一定是我的。”
“……”
花血牙微怔,莫名感到一種震撼,和悸動。
但下一秒,他就清醒過來,一把揮開莫惜歡的手臂,下床離開。
“阿鞘,你去哪?”
莫惜歡沒有追趕,隻是悠悠問道:
“還有兩個‘真心話遊戲’問題沒問呢,不繼續了麼?”
“你這種人面禽/獸的真話,聽了也是髒耳。”
花血牙冷冷回答,腳步不停,用力拉開房門。
卻一愣。
“花鞘,你和歡兒在聊什麼呢?”
隻見玉尊妃站在門口,姿态高傲,眼神陰鸷,不懷好意:
“什麼殺不殺的?怎麼,你還想謀害親夫?”
“……”
花血牙心髒一緊,下意識瞥向玉尊妃身後。
莫蛟也過來了!
卧槽。
花血牙不禁在心裡發出哀呼。
難道,他和莫惜歡的“真心話遊戲”對話,被這兩公婆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