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州還是如往常一樣,先将馬車停到花街柳巷,再借着人群的掩映,更換馬車,回到褚家。
隻是這次,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他的馬車一從定王府出來,前後就跟着四輛馬車。
寅虎左右看,沖着裡面的季澤州小聲彙報:“王爺,前面一個,後面三個。”
季澤州掀開簾子,往外面探頭,飛速坐回來,說道:“一會兒你穿着我的衣服,将他們引開。”
京城的花街柳巷在夜晚極其繁華,京城的晚上有宵禁,但是這裡沒有。
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所有人在這裡進行皮肉的消費。
季澤州将馬車停在小巷子裡,随便挑了一家進去,裡面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上前,季澤州面無表情地用折扇将其擋開。
寅虎跟在他身後,直接用一錠銀子給老鸨封了口,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包廂。
季澤州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和寅虎的衣服對調。
二人身形相似,隻要刻意模仿對方的步伐,就算是熟悉的人也有可能會認錯。
寅虎穿着季澤州的衣服出門,引來一衆人圍觀,他用扇子遮着臉,快步從人群中擠出,駕着馬車離去。
季澤州等了許久,從包廂内出來,此時的花樓裡應該是沒有來找定王的人了。
季澤州謹慎地用袖子遮着臉,快步從不起眼的邊緣走。
剛踏出花樓,他覺得不對。
他身後跟着少說五六個人。
季澤州心下一沉。
他手裡還提着準備給虞衍帶的糕點。
他當時專門放在窗台上,不想讓房間裡的味道沾染上去。
他迅速拐了個彎,拐到另一個花樓裡,這裡都是小倌,穿着暴露的衣服搔首弄姿。
季澤州低眼垂眸,在柱子後觀察那幾個跟蹤的人,确定對方都進來了,他順着窗戶躍出去。
身後終于沒有人追了,季澤州松了一口氣。
隻是剛轉過街角,他發現身後又出現了那幾個陰魂不散的身影。
季澤州皺眉。
就在這時,身旁的馬車忽然伸出來一隻手,力大無比,直接将他拽到馬車内。
“!誰……”季澤州沒有看清來人,隻是忽然問到熟悉的香氣,是虞衍常用的熏香。
他轉頭一看,果然對上虞衍戲谑的目光。
季澤州隻感覺頭皮發麻。
比他被跟蹤還要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在花街柳巷被妻子抓到。
季澤州想開口解釋,虞衍用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季澤州立馬閉嘴。
馬車不遠處,那幾個跟蹤季澤州的壯漢發現自己跟丢了,正在這附近四處勘查。
虞衍看他們巡查得事無巨細,心念一動。
她将季澤州一直護着的食盒放到放到旁邊。
猛地翻身将對方的領子扯開。季澤州身上還穿着寅虎的黑色銀邊勁裝,寬腰封将他的窄腰束得線條分明,黑色的衣領大敞,在花街的燈光下,可以看見白皙的胸膛,起伏的肌肉線條和逐漸染上粉紅色的皮膚。
虞衍跨坐再對方的身上,将自己的外衫脫下,輕薄的紅紗罩在二人頭上,她扭動腰肢,上下起伏。
“唔……”虞衍發出低低的呻|吟。
她分神觀察四周,見那幾個人已經來了,她扭過頭,正好對上季澤州呆愣的目光。
季澤州覺得,他能看見這一幕,這輩子都值了。
心愛的人将紅紗罩在頭頂,昏黃的燭光映照在紅紗上好似新婚的紅帷幔,女人擰動腰肢,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順着向上看是線條流暢的小臂和深凹的鎖骨。
如此令人遐想的場景中,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暧昧,有的隻有果決。
虞衍着急,捏住季澤州的下颌,俯身下去,卻沒有親吻他,而是在他的耳邊說道:“快,叫一叫,聲音大一點。”
季澤州回過神,胸腔中發出低沉的吼聲:“呃啊……”
虞衍眉眼彎彎,身下依舊如同水蛇一般波動,臉上卻是不是暧昧,是笑意,她用口型說道:“真乖。”
外面那幾個壯漢正在分頭尋找,他們一輛馬車一輛馬車地找。很快就找到虞衍這邊。
其中一個壯漢聽到這邊的動靜,他猶豫要不要上前。
另外一個卻一臉邪笑地上前掀開簾子,探頭往裡看。
“唔嗯!”虞衍驚呼一聲,恰當地轉回頭,對上那個壯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