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聽後表情略微沉重,時川驚訝不已。
此事沒在多提,徐衡開始督促兩人修煉。
徐聽霧摸起書本來,才覺得有些陌生,在鳳城就待了幾日,卻發生了那麼多事。
一直等徐衡走了,時川才敢與她說話,徐聽霧覺得時川仿佛很怕徐衡。
他低聲道:“師姐,你們這次下山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過于危險了。”時川滿臉擔心。
徐聽霧撚了一頁書,不在意的回道:“聽起來是很危險,不過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想想并不害怕了。”
見徐聽霧輕松的樣子,時川也沒再提。
兩人在衡方居看了一會書,之後時川提出練劍,他甚少有這樣主動的時候,徐聽霧幹脆的拔出劍來。
劍光碰撞之間鬓發紛飛,徐聽霧抵住時川的劍嗎,笑盈盈道:“幾日不見,你的劍法是越發精練了。”
時川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收劍站好,抿着唇笑笑:“師姐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并未懈怠,師父派我下山去附近的海島上收服妖獸,修為确實漲了不少。”
徐聽霧笑着将劍收起,時川是在進步,她還停留在原地。
一直到中午,徐衡也沒再出現,她與時川一起去餐堂用午膳,路上剛巧遇到了從大殿出來的戚落落。
戚落落喜出望外,興奮的跑過來,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時川。
“落落,這是我師弟,時川,”她對戚落落介紹,然後又轉頭對着時川說:“這是掌門的小弟子戚落落,你應當聽說過。”
兩人又互相打了招呼,何止是聽說過,其實早就見過面,不過并未說過話。
戚落落說跟着邱荀一起去大殿找師父,但師父有事交代邱荀于是讓她提前出來了。
她彎着徐聽霧的胳膊,不滿的撒嬌:“你說師父是不是太過偏心了,什麼事情我聽不得做不得師兄就能聽得做得?”
徐聽霧被她拉着歪了一下身子,啞然失笑,“别多想,可能是有事要師兄去辦,不好到處宣揚。掌門疼愛你這件事浮岚宗弟子有目共睹,下山的事還得虧你親自去找掌門,不然他可不會應。”
經徐聽霧這麼一說,戚落落覺得十分有道理,“也是,師父對我還是很好的,我方才不該這麼說他老人家,要是讓他知道得多傷心。”
她指着旁邊兩個人,假裝威脅道:“你們兩個可不能到處亂說啊。”
徐聽霧縱容一笑:“好。”
時川滿臉懵懂,愣愣的來了一句“...原來師姐下山是去陪戚師姐的啊,”然後又懂事的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
戚落落與徐聽霧兩人言笑晏晏,時川就老實的跟在身邊,偶然一眼看到兩人緊緊挽着的胳膊,眼神黯了黯。
*
午後的眼光從窗外撒到地闆上,有些刺眼但與山頂的涼風結合一起并不算熱,祁黎享受的倚在窗邊遠眺,靜靜的待了許久,一動不動。
空中傳開一聲長嘯,也沒能打擾他的甯靜。
小青落在窗台上,它低下頭順了順羽毛,悄悄的打量祁黎,心想這次主人走的時間可夠久的,一句話沒說突然消失,回來之後也沒說自己去了哪裡。
它張張嘴道:“主人,掌門來了。”
他回來時,正見阙宿在上山的路上,望見它時,還與它揮手。
祁黎終于有了反應,他收回目光看向小青,慢悠悠的問:“我不在這幾天,他有來過嗎?”
小青歪頭,頭頂的羽毛輕輕一顫,誠實回答:“主人走後第二天來過一次,不過我說主人出門了,他就沒來了。”
小青看着祁黎緩緩垂眸,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然後祁黎端起紫砂壺來倒了杯茶,剛放下杯盞,門外一陣風傳來,榻前的輕紗原本輕輕飄舞卻猛地一晃,
祁黎擡頭,阙宿就站在門外。
他滿面春風走進來,祁黎淡淡問:“什麼事情這樣開心?”
阙宿恭敬行禮,坐在了祁黎對面,端起熱氣騰騰的茶盞聞了一下,清新淡雅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放下杯子回答:“前幾日我派弟子下山去尋人給轅明解毒,那人雖然沒來,但卻帶回一味藥,齊老說有了那味藥,轅明的毒有日可解了。”
祁黎點頭,這算是一件喜事。
阙宿問他:“這些時日師祖并不在宗内,是出去遊玩了嗎?”
祁黎眼尾帶起一抹笑,濃密的睫毛更翹,“不過是想起在陽上淵的故友,前去探望,昨日就回來了。”
阙宿恍悟:“怪不得,我本還納悶什麼事情能吸引師祖出山,原來是故友重聚,”看着祁黎嘴角揚起的笑意,“看來是很盡興。”
祁黎不語,隻是微笑着拿起茶盞來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