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你看起來很小。”
他是怎麼猜到的,南兮歪了歪腦袋,心裡泛着嘀咕,很容易就能看出嗎?
“是中國人,我來韓國讀研究生的。”
眨了眨眼睛:“98年,不算很小吧。”
唔,自己比她大了10歲吧。
頓了頓:“雖然很不好意思,還是自我介紹一下。”
随即微微一笑:“我叫權至龍,1988年生。”
眉眼微翹,身子慵懶地向後一靠,盯着她:“你可以叫我歐巴哦。”
南兮看着他這副姿态,臉上不自覺泛起了紅。
别開眼,紅唇輕啟:“我叫南兮,韓語這個名字平常不太好念,你叫我Nolene就可以。”
木蘭花的意思嗎?想了下對這個花的印象:自然、美好、純潔。
撐着腦袋,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看着她如畫一般的眉眼,很符合啊。
李朱赫帶着醫生走進了客廳:“這邊,樸醫生。”
樸醫生放下手中的提箱,看了眼南兮的手肘和腳踝。
打開箱子,先是給雙手消毒。
再拆開一包醫用棉簽,沾了沾生理鹽水,以傷口為中心,打着圈,輕輕地擦拭。
接着,拿出一管軟膏,重新抽了一根棉簽。
把藥擠在棉簽上,厚塗在傷口處,然後麻利地貼上無菌敷貼。
權至龍站在一旁,将每一步都看得仔仔細細。
樸醫生一邊拿出醫用冰袋,用手揉捏着,一邊開口:“她手上的傷不重,隻是擦傷,2天應該能好。”
摸着冰袋差不多了,用毛巾包着,敷在她腳踝上。
“腳踝傷的也不重,冰敷15分鐘,過一個小時再敷15分鐘,重複來幾次,快的話明天就能走路。”
說完,起身看着權至龍,又指了指她的手肘:“就是手肘上的傷要注意一點,磕的比較重,估計要6—7天才能好。”
“我把需要用的東西留給你,你每天這個時間給她塗藥,注意傷口不要碰水,腳踝時不時地冷敷一下。”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下了。
跟李朱赫将樸醫生送出去,快走到門口時又仔細地問了一下忌口的東西。
南兮看着他站在門口,笑着跟醫生說再見。
好像有一根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她的心湖,輕輕滑過卻不容忽視地泛起一圈圈漣漪。
太陽快下山了,一陣冷風從門口吹進來,打在她身上。
放在身側的手臂不自覺哆嗦了一下,打了一個冷戰。
權至龍剛好把門關上,關心地問:“是冷了嗎?”
拿起剛剛随手脫了,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
轉身把她的披肩細細地疊好,跟茶幾上的鑽石胸針放在一起。
“我是晚上飛回首爾的飛機,現在應該去不了了,行李還放在Ebenezer酒店呢。”
微微低下頭,看着南兮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來安排,别擔心。”
她抿了抿唇,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哥哥,幫我把包裡的手機拿出來吧,要把機票退了,還有取行李的号碼牌也在裡面。”
那句“哥哥”喊得很小聲,但他還是聽見了,控制不住嘴角上揚,把頭低下,手掌掩着臉。
怕她害羞,把手機遞給她,連忙拿出号碼牌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南兮像小鴕鳥一樣,縮進了外套。
聞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臉頰的紅慢慢蔓延到了耳朵。
輕輕嗅了嗅,是暖甜的檀木麝香味,濃郁又溫暖,好像他這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