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算了,我一筆直的直男。”葉乾上下打量他幾眼,“對他實在沒興趣。”
“祝今月。”傅之望伸手輕拍她腦袋,“你當我是死的嗎。”
祝今月擡手把他手拍開:“别拍我腦袋。”
“怎麼。”傅之望笑,“腦袋也不許拍,你還怕長不高是嗎。”
祝今月:“你剛拿過松子,等下回去都那麼晚了,我可不想還洗個頭。”
傅之望眉梢輕輕一揚:“你今晚還回去?”
祝今月瞥他一眼。
傅之望今晚也喝了不少,一雙狹長桃花眼顯得比平日更亮,眼尾微彎,和剛才那句話一樣,像帶着某種暗示意味的細細鈎子。
祝今月和他相親也不過兩個月,确定在一起試試也就不到一個月,目前進度還停在牽手上,她暫時還完全沒有一步跨到留宿的打算,就也懶得管他是不是有什麼暗示。
“當然。”
葉乾在一旁驚訝插話:“啊,祝妹妹你今晚要回去啊?”
祝今月又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沒有不然。”
葉乾樂得看傅之望吃癟,平日都是姑娘們追着這位少爺跑,難得看到有人不太吃他這套。
“當然得回去,必須回去,家裡多舒服,你說是吧阿淮?”
他說着又想伸肘去撞沈清淮。
沈清淮往旁略側了一下,葉乾喝得确實不少,手肘撞空,人一下也跟着沒能站穩,往旁邊跌去。
等他快要摔到地上了,沈清淮才慢悠悠伸手扶了一把。
“小心。”
葉乾:“謝了兄弟。”
不過……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
傅之望猜到她不會答應,其實也就順口一問,聞言也不勉強:“行,不過我喝了酒,沒法送你了,你司機還在?”
“在的,不用你送。”
祝今月看了眼剩下那堆禮物,決定今晚先暫時不管了,她伸手一指。
“這些先放你這邊吧,明天你讓人給我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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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月到家時,已經過了淩晨兩點半。
家裡幾位大忙人都不在,出門前她也吩咐過幾個住家阿姨不用等她。
别墅裡阒然無聲,隻客廳留了盞燈待她歸家。
回到三樓自己房間,祝今月把那顆紅鑽放到櫃子裡。
雖然在一衆彩寶裡,紅鑽因為産量極少,是最為稀缺的,但她這幾個月重心都在給奶奶做生日禮物上,暫時也用不上這些。
關上櫃門,祝今月正打算去洗澡,傅之望這時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祝今月接起。
“到家了?”傅之望問。
祝今月:“到啦,都回房間了。”
傅之望跟她閑聊幾句,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年後有個拍賣會,你有興趣去嗎?”
“什麼拍賣會?”祝今月問他。
傅之望:“原家那邊搞的一個慈善拍賣會,聽清淮說有幾樣不錯的珠寶,他們送邀請函的時候應該是還不知道你回來了,隻給你姐送了,你要有興趣的話,到時我陪你過去?”
祝今月沒聽祝晴好提過這事。
估計她這位工作狂姐姐根本沒注意到邀請函。
“什麼時候啊?”祝今月問他。
年後她還得去給明婵幫忙,不一定有空。
傅之望:“年初八晚上。”
祝今月是初十之後再去明婵那邊的。
“行。”她應下來,“那到時去看看吧。”
傅之望:“行,我讓他們給你送請柬?”
“不用。”祝今月說,“我拿我姐的過去就行。”
“好。”傅之望随她高興,“不早了,早點睡?”
祝今月:“嗯,你也是。”
挂掉電話,去洗澡的時候,祝今月還是沒忍住又洗了個頭。
都怪傅之望手賤。
等洗完澡出來,不知怎麼,祝今月又走了困。
可能是房間裡太安靜了。
成年以後出國讀書,雖然頭幾年姐姐和媽媽都在國外開展業務,這也是她當初改變計劃出國留學的原因,但那兩位畢竟都是工作狂,能回家的時間也不多,她早習慣獨自在家。
但今晚大概是剛從熱鬧的宴會歸來,所以對安靜的容忍度稍微變差了少許。
反正也睡不着。
祝今月索性打開微信。
零點的時候,傅書語卡點給她發了祝福消息,當時人太多,她也沒能好好和傅書語聊幾句。
指尖滑至傅書語對話框,祝今月剛想點開給她打語音電話,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一個被壓在很下面的頭像瞬間跳至最頂端。
一個祝今月完全沒想到的頭像。
——沈清淮的頭像。
自從那天這人用這個極像工作号的賬号加她,也就當天給她發過那幾條消息,此後一直就在她好友列表安靜地當屍體。
今晚怎麼突然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