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各種buff疊太滿了,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怕,嗯,隻有一點點。——謝裕」
“琅哥,為啥我不能睡床?”
剛巡視一圈回來,兩人披着夜色回了木屋,謝裕此時正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着付琅。
付琅則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淡定的躺在他的氣墊床上,扯過毯子給自己蓋着。
付琅:“你睡床,我睡哪裡?”
謝裕咧着嘴笑,“咱們可以一起嘛,我也不嫌棄和琅哥擠一起,畢竟末日求生嘛,條件刻苦一點也能理解的。”
話還沒有說完,謝裕就抱着自己的外套往付琅的床上坐了過來,話說就要躺下了。
付琅吓了一跳,直坐起身來把謝裕往下推,“麻煩分分清楚,在這個屋子裡誰是老大,誰是跟班。”
見付琅臉上有了幾份怒氣,謝裕非常識相的滑坐回地上,趴着去整理自己的地鋪。
謝裕甚至想過,會不會是琅哥嫌棄自己太髒才不讓自己上床的?可是自己之前那件帶血的外套早就扔了,粘上不少血的褲子自己都脫了,自己是穿着短褲衩回來的。
大清早自己就冒着冰冷的河水擦了身上,還洗了臉,洗了頭,換上了琅哥木屋裡面的幹淨衣服。
但是他不把床分出來。
其實付琅也不是直接讓他睡在木頭上,還找了一些幹草報紙雜志啥的鋪在地上,好像看着是有幾分落寞,又給他甩了兩件幹淨的外套。
隻是謝裕中午就在琅哥的氣墊床上睡的,真的很爽,一下子變成這種床,心裡難免有些羨慕。
可琅哥也不同意擠擠,謝裕隻好乖乖躺下,翻身的動靜也大得出奇。
付琅又仰面躺了回去,“大晚上的,要是不想把那玩意引過來,動靜就小些。”
付琅現在說話其實都沒有這麼冷了,隻不過謝裕心不在焉,哦了一聲就翻身背朝着付琅。
謝裕小心給自己蓋上外套,安慰着自己,硬點就硬點吧,比睡在樹上要好太多了,關鍵這裡還暖和些。
付琅看着謝裕裝得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有點好笑,剛閉上眼睛,就聽到謝裕說話。
“哎,琅哥,話是這麼說,那我今晚就睡這兒了啊,你晚上起夜可别踩到我。”
付琅:“……知道了”
夜幕降臨,為了防止燈光也把喪屍吸引過來,小屋裡一片黑暗,隻有些許月光透過小窗照了進來。
謝裕看着牆上的月光,忽然說了一句,“琅哥,你一直是一個人嗎?”
付琅好像睡着了,半天沒有回應,就在謝裕打算認真睡覺的時候,身後的床上又傳來琅哥的聲音。
“不全是。”
謝裕一下子困意全無,盤腿坐了起來,“啥叫不全是啊!琅哥?”
“我以前也有過同行的人,所以不全是。”
謝裕心裡一震,不全是的意思是說他不全是一個人,還是同行的人不全是?
“那琅哥你同行的人都?”
看付琅不語,謝裕咽了咽口水,“琅哥你真的死神buff疊滿了啊……”
“亂說,蕭哥不就沒事。”付琅說完又閉上了眼睛,謝裕倒吸一口涼氣。
蕭哥那純屬是命硬,那不是凡人,自己怎麼能和他比。
發覺謝裕睡下的時候居然有些發抖,付琅苦笑,“這就怕了?”
“還好啦,我不信這些的。”
正在付琅打算出聲安慰幾句的時候,已經聽到了謝裕打呼的聲音。
哪裡有老大還沒有睡,跟班就睡了的……以後得讓自己先睡再說。
笨蛋。
.
天又亮了,很好,是平安的一夜。
謝裕起身發現付琅不在床上,很好,他也沒有踩到自己,是平安的一夜。
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小毯,謝裕會心一笑,很好,主人還是愛惜随從的。
把小毯疊好放在床上,謝裕穿上自己的外套,推開木門,果然天已大亮,而琅哥正在晨光中劈柴。
笨重的斧頭在他手裡就像用慣手的筷子,斧頭落下,木頭成了兩半,而他的一旁也已經堆了好多。
“琅哥,早。”看着琅哥喘起了粗氣,謝裕上前接過了斧頭。
正好付琅也想休息一下,就順手遞了過去,自己也沒有走遠,在旁邊做好準備,如果謝裕脫手,自己也可以第一時間接手。
但是沒有想到謝裕這個人深藏不露,手起斧落,木柴絲滑的被劈開,他甚至沒有瞄準才劈。
“看不出來,有點東西啊,謝欲。”
“嘿嘿,過獎過獎,我就是膽子有點小,看着那些……僵屍心裡慌,不然的話我力氣還是大得很的。”
付琅嗯了一聲,然後又進屋裡去把他的弩背上,手上還拿了一個蛇皮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