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琅雙手墊在謝裕腳下送他往天花闆上去,自己則輕身一躍便夠到了邊緣,撐手爬了上去。
最後再看到的一個畫面,就隻有一個活人一動不動的淹沒到屍群了。
而一上來,謝裕就收拾好情緒,專心帶路逃跑,在前面爬得飛快,好一會兒才發覺後面的人沒有跟來。
謝裕又嘗試着倒車,将雙手撐住,身子往後挪動,但是視野有限,所以挪了幾步後就聽到腳邊傳來的聲音。
“喂,謝欲,你不長眼睛啊,腳都要踩到我臉上了!”
謝裕這才停下動作,将身子側躺着,自己的腦袋偏着,往後看去,隻看到琅哥有些吃力的往前挪動。
相處謝裕還能在管道裡做出這麼多靈活的動作,付琅就顯得有點吃力,不僅是因為自己身上背着剛剛拿的物資,還是因為自己的身寬明顯比謝裕寬了一圈。
謝裕本來想捂嘴偷笑,但是看到琅哥鐵青的神情,自己就趕緊轉頭往外爬去,心裡嘀咕着,為什麼琅哥這麼慢。
還沒有到出口,謝裕就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琅哥最近和自己在一起,被我這個開心果逗得,飯都多吃了幾口,人都胖了。
正在謝裕搖頭感歎自己就是讓琅哥艱難前行的罪魁禍首的時候,自己的腳上傳來一陣酸痛。
“哦……嘶……”
謝裕連忙從出口爬了出來,單腳站在地上,摩擦着自己的痛處。
“你掐我幹嘛!”
付琅則從管道出口氣定神閑的跳下來,“再不提醒你,我們都可以在管道裡面過冬了,你說呢?”
謝裕切了一聲,徑直往來時路走去,卻在轉角瞥見剛剛房間裡的火焰,不禁駐足歎氣。
付琅跟在身後,聽到謝裕的話,“琅哥,在這世道說複仇是不是太可笑了?”
付琅也停下腳步,像是低頭深思,用有些沉重的語氣說:“他這是執念,把自己給逼瘋了。”
付琅說完,反而走上了前,謝裕把他叫住,“那琅哥,你有執念嗎?”
付琅笑着不語,隻是招招手讓謝裕跟上,謝裕隻覺得他身上還攏着一層紗,讓人看不清楚。
總有一天,謝裕會把這層紗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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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廠房,小月待的地方已經隻剩下那件外套。
謝裕自責的捶牆,覺得自己做事還是不夠細緻,還是讓人遇險,自己當時應該多檢查幾回門窗的。
付琅看着謝裕的樣子,沒有上前打擾,隻是四處觀察起來,最後找到一個用血寫在角落的字——“安”。
“看來是有零散的喪屍靠近,她才提前離開的,如果真的出事,說不定我們見到的已經是她屍變的樣子。”
謝裕失落的情緒稍微被付琅安慰到,所以勉強的點了點頭,帶着付琅從另一個門離開。
開了門裡面跟是漆黑的一片,謝裕看到自己傷口上的方巾,又看向身旁的付琅。
隻是覺得自己不能再膽小下去,經曆了這一回,好像發現了自己想保護的。
謝裕深呼吸,然後拿起槍,打開手電筒,“琅哥,你斷後,我們出發。”
付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也拿出自己在狄工辦公室找回來的刀和手電,“好!”
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的挪動步子,通道裡先是死一般的沉浸,忽然一隻幹癟的喪屍朝謝裕沖了過來。
謝裕雖然心中一驚,愣了一秒,但是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溫度,謝裕嘗試着開槍。
謝裕盡力穩住手上的槍,槍響過後,喪屍應聲倒地,但是也驚動了其他沉睡的喪屍。
謝裕還有些耳鳴,付琅看出謝裕有些不對勁,将弩箭甩在身後背着,就抓住他的手往外跑去,兩個人的個頭都很大,乘許多喪屍還沒有圍上來,兩人邁開腿大步跑去。
手電因為手上的動作幅度被沒有規律的晃着,在這個漆黑的通道,謝裕不太能看清付琅的樣子,但是手上的溫度騙不了人。
因為手上沒了武器,路上遇到喪屍攔路,付琅都是一腳踹過去,謝裕也學着他的樣子盡量躲避,有喪屍出現要麼直接拿手上的手電砸過去,要麼是也是一腳踢過去,隻是自己的力道掌握得還沒有琅哥熟練,沒有他踢得那麼遠。
終于一道光出現在眼前,兩人朝着出口全力跑去,而謝裕背包裡也傳來噪音。
“收到……請回答……”